他眼帘微垂,微微侧头看她,淡淡的道“我没有生气。”
阮宁一个坐直身子,斜睨他,咂嘴道“你明明就是生气了,口是心非什么呢。”
行,她都这样说了,姑且算他生气了吧。
严绝严肃的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
“就看见我和钟师兄说话,你就不高兴了呗。”
严先生对此,不否认也不承认。
阮宁为自己辩解“可是你这样就是不讲道理了啊,也不是我主动找他说话的,他请我跳舞我也拒绝了,还跟他表明了我有主了,可是他和我说话,我也总不能理都不理他吧,这样礼貌不礼貌的先不说,好歹是师出同门,他是我师兄啊,理都不理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啊。”
他叹了一声“我也不是为这件事生气。”
阮宁懵了“那是什么?难道我还做了什么别的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回想了一下,也没有啊……
他沉默不语,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阮宁更是茫然了,既然不全是生这个气,那他干嘛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亿巨债没能收回来一样,满脸苦大仇深的。
苦思了好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一般,阮宁忽然侧头问他“你……不会是在生自己的气吧?”
他闻言看向她,一时怔愣,却不言语。
阮宁闪扑了一下弯弯长长的眼睫毛,炯炯有神“额……真的是生自己的气啊?”
他微微垂眸,并未言语,没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阮宁见状,抿了抿嘴,无奈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啊,干嘛要为这样的事情跟自己置气?”
他扬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阮宁鼓腮撇嘴,道“你不就是觉得,明明我们是夫妻,你却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把我带在身边,只能藏着掖着,所以在生自己的气么?”
严绝微愣,有些意外。
她倒是看得出他的心思。
他确实并没有是真的因为她和钟硕说话生气,这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不至于连让她交异性朋友这种事情都不允许,以前或许不会喜欢,以前任何异性靠近她,他都是不允许的,可在她说了那些谁也不配做他情敌的话后,他就再没有在意过了,他要的其实就是这样一份心安。
他在意的,是他明明也在酒会上,却因为种种顾忌,不敢与她公然接触,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理会任何搭讪,只看着别人成双成对,想找他也不敢找,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明明,她应该在他身边的,作为他的太太,和他出双入对,受尽瞩目和尊敬。
阮宁道“可是其实也没有什么啊,你也不是不给我名分什么的,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而且我知道,要是我想,你肯定愿意立刻公开的,是为了免我被人打扰,也是我自己想要安生日子,才要瞒着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又不是你的错。”
她敢断定,要是她提出公开的要出,他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
他依旧没说话,只是缓缓叹了一口气,然后忽然把手伸过来,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整只裹住。
阮宁歪头看他,见他垂眸凝神的样子,抿嘴笑了笑,然后也没再说什么了。
回去吃了东西,阮宁都洗了澡卸了妆了,杨程程才回到家。
人既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阮宁就放心了。
和严绝在书房腻歪了一下,回到房间已经十一点半,杨程程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正在床头靠着聊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