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座小县城,看着还蛮繁华的。
二人穿城而过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一群姑娘在满城抓人。
这些姑娘们身上全都穿着黑色的男款劲装,高高地梳着马尾辫,腰上扎着暗红色的腰带,脚踩马靴,手中拎着马鞭子。
几个手中拎着药箱子的郎中好像串糖葫芦似的,被这些姑娘们用绳子捆成了一串,正在往城外带。
颜小熙本来就是个嫉恶如仇的脾气,再加上这些姑娘们抓的居然全是郎中,这让颜小熙在看到这一幕时,瞬间就决定管这桩闲事。
“宋玉杰,救人!”她冷冷的一喝,便已经从马上纵身跃起,人在半空之中,扬手打出一把花生米,打中视线范围内的大部分姑娘。
这些姑娘被她打中穴道,全都不约而同地定在了那里。
宋玉杰迅速地翻身下马,将被这些姑娘们捆成粽子的郎中们给救了下来。
就在这时,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什么人?竟敢管‘鹤鸣山庄’的闲事?”
颜小熙轻飘飘地落到地方,循声望去,见到打路边的一家医馆中,又飞身出来一个身穿男装的姑娘。
这姑娘比一般的姑娘身形都高,至少也有一米七五的样子,模样生得一般,不过英姿飒爽的,身上是一袭深蓝色的书生衫,身材比例极好。
她头上梳着发髻,上边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手中则拿着一柄铁骨扇,看起来颇为英俊潇洒。
如果不是她高耸的以及说话的嗓音泄露了她的身份,颜小熙大概都会当她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出来之后,她便冲着宋玉杰去了,同宋玉杰交手了十几个回合,被宋玉杰一脚踹到小腹,整个人惨叫着飞了出去。
“大小姐……”几个姑娘打不远处冲了过来。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姑娘冲了过来,将她扶了起来,怒瞪着宋玉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出手打我们家大小姐?”
宋玉杰不由得啼笑皆非,“明明是你们不讲理,当街掳人,居然还说我们欺负人,这世界是怎么了?”
那姑娘口中涌出鲜血,显然伤得不轻,她怒瞪着宋玉杰,嘴唇翕动了一下,挣扎道:“你是何方神圣?敢不敢留个名字?”
宋玉杰冷笑了一声,以睥睨的姿态道:“告诉你,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叫宋玉杰!欢迎你随时来找我报仇!”
“受教了!”那姑娘含恨望着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随后昏了过去。
“大小姐……”那几个姑娘急了,便有人过来找宋玉杰拼命。
宋玉杰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三拳两脚便将她们打翻在地,一个个痛苦不堪地躺在地上翻滚。
几个得救的郎中很是高兴,有个年轻的郎中走了过去,有些小人得志地冲着她们啐了几口唾沫。
“该!你们这些该死的女强盗!去死吧!叫你们欺负我们!”
有个伤得不重的小姑娘含恨骂道:“你们这些伪君子,见死不救的假郎中,我们就算是强盗,也比你们强!”
那郎中恼羞成怒地踹了她一脚,然后可能是怕对方报复,又慌忙跑开。
颜小熙闻言,不禁微微跳了跳眉梢,看起来,这里边有事啊!
想到这里,她神情凛然地四下观望了一番,看着这些郎中,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她们为什么要绑架你们?”
其中一个长了白胡的老郎中打了个“嗐”声,开口道:“壮士,小姑娘,你们可是惹了大麻烦了,还是赶紧走吧,什么都别问了。”
另一个三十几岁的郎中也唉声叹气地道:“这些丫头片子,都是三十里地之外的‘鹤鸣山’的土匪,我们拖家带口的,是走不了了,你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的话,等他们大寨主下山来,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颜小熙闻言,不由得高高地扬起了眉梢,“哦?这‘鹤鸣山庄’的土匪这么霸道?”
“呸!”那小姑娘忍不住啐了那些郎中一口唾沫。“你们这帮伪君子,假仁假义的东西,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强盗,我倒想问问你们,我们抢了你们什么?我们抢过你们一文钱吗?我们吃的用的花的,那一样是打你们手里抢的?”
颜小熙扭脸看向宋玉杰,“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宋玉杰低声道:“据我所知,‘鹤鸣山庄’的大寨主甄鹤在当地一向被称为公道大王的,他的手下从来都不打劫,只以种田和经商赚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颜小熙听了他这话,就猜到里边或许有什么误会。
白胡子的老郎中便道:“说的便是,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丫头片子来了就抓我们走,也不说个前因后果的……”
“你胡说!你这是诬蔑!”那个小姑娘听了老郎中这番话,马上怒声驳斥他。“我们什么时候绑架你们了?我们是请你们上山去给我们寨主夫人看病的。”
宋玉杰眯起眼睛,“你们寨主夫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