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看完季母的日记后,季远总忍不住去回想小时候,她教自己练击剑时是什么样的状态。
是轻柔,还是严厉,还是状态非常不稳定。
季远想不起来了。
已经太久了,隔了上一辈子,和他的生死。
他只记得,妈妈的手很温暖。
握在自己的手腕上,教他握剑的基本姿势;扶在自己的身上腿上,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教他标准的姿势和步法。
“季向卫。”季远头一次叫自己父亲的名字,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你真是个人渣。”
从童年到成年,从上一世到这一世,记忆中一向是高大伟岸的代表的季父,终于在季远眼前,彻底的、轰然倒塌。
季向卫愤恨地看他良久。
监听那头,主编担心地说道:“怎么回事,怎么季远那边突然没有声音了?!”
贺别雁沉着脸,还没说话,就听见设备恢复了声音。
那边的季向卫说:“你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接着,是门开,又关上的声音。
又是几分钟,季远从饭店里出来了。
他刚到车前,贺别雁就拉开车门,下来抱住了他。
季远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贺别雁,别抱了,我没吃饱,肚子饿了。”
……
吃完饭后,两人坐火车回了榆阳省。
路上还是差不多的景色,季远却觉得美好又轻松。
他看了眼一旁的贺别雁,被女人精准的捕捉到。
“看我做什么?”
季远被抓了个现行,梗着脖子回道:“我在想,你来江平市办什么事呢?”
贺别雁扭过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