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不等我把妥协之词说完,李灿扯着嗓门道:
“跌下悬崖后,你抱了我姐三四个小时,六名医护人员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才把你俩给分开,你给我说你俩只是朋友?我说姓郑的,你该不是揩了油,不打算认账了吧?”
“那时候不是……”
“不是什么?危难时分见真情,我姐可是跟你经历过生死的人,就算你是鱼的记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吧?若是忘了的话,你可以解开我姐的衣服看看,她奶子上的勒痕,至今都没有恢复……”
见我皱了皱眉,李灿直起身,拉开李朵的衣领道:“来,你过来看看!我姐带伤守在你的病床前,是为了让你早日康复,去参加什么狗屁考试,带伤陪你去酒吧喝酒,是为了哄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开心。姓郑的,你告诉我,你应不应该留下来照顾她?”
或许李灿还不知道,李朵之所以转入康复中心,是为了给我积攒人脉,否则绝不会说这么两句,就放过我。
“有药吗?”
“治创伤的药有,治无情无义的药,没有!”见我坐到了炕沿上,李灿起身在灶台上的鞋盒里,摸出一桶药膏,递给我道:“这才像个姐夫的样子嘛?”
留在李朵胸前的勒痕,是方锥台边沿上的棕绳围栏所致,宽窄大约有胳膊粗细,大部分已经结了痂,但依旧触目惊心。
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那丰润之美,酒精和香艳迫使我吞咽了好几次,才将药膏按说明书涂抹在了李朵的伤口处。
为了掩饰尴尬,我不得不用言语来粉饰:“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大学刚毕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学的是什么专业?”
“财会……”
财会也是经济学范畴,鉴于李灿和李朵的关系,我便多说了几句:“个人公司去吗?”
“你的公司吗?”
“差不多吧。”
“哦?”似乎没想到自己挑衅的话,中了我的下怀,李灿忙收起鄙视的目光,坐直身体道:“什么公司呢?”
从李灿得表现来看,她急需要一份工作,可她的杀马特造型,实在让我不爽,所以我没急着回答李灿得问题,而是问了她一个无关工作的问题:“你能把发型……”
“能,天一亮我就去理发店。”
我刚说到发型,李灿便给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足可见李灿是一个比较机灵的姑娘,但毕竟是做财务工作,没点真才实学,迟早得生出事来。
我试探性的提了一些财会知识,李灿一一作答后,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图片示与我道:“中级会计师……”
会计师证相对其他行业证书比较难考,且不容易作弊,想来李灿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可拿到中级会计师证书的财会人员,应该不难找到工作才是,李灿怎么会没有工作呢?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李灿直言不讳道:“安市没几家公司需要中级会计师,我又不想考公务员,正打算去省城打拼,没想到竟遇到了你。姐夫,你公司的主要业务是什么?该不会是给矿企供应材料的皮包公司吧?”
这下可又把我给难住了,李灿是中级会计师,能看的上顾栋的小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