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竟然要挟自己,刘星梅当即呈暴走状:“蓝莲,你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敢威胁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别以为我爸爸认你做了干女儿,你就了不起,我告诉你,我刘星梅不是吓大的……”
“刘星梅!”罗达远猛地一声怒喝,刘星梅身形一震,噶然一声住了音儿。只听罗达远厉声道:“刘星梅。我今天才发现,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我——”刘星梅被心上人骂成疯子,她脸色一变,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数落道:“达远哥,我爸爸不疼我了,现在就连你也伙同外人来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见刚才还彪悍无敌的刘星梅突然间哭起来,这让蓝莲和罗达远都愣住了。唉,蓝莲心中暗叹了一声,刘县长工作如此有成绩,只可惜偏偏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如此失败。
罗达远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刘星梅,是你一直在骂人,我们挨骂的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呀?”
又哭又闹了一顿,刘星梅心中的怨气发泄出去可不少,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恨恨地看向蓝莲嚷道:“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每一次遇到你。我准没有好事。你快走。快走。”
望着她那张蛮不讲理的脸,蓝莲真想转身就走。不过,想起刘县长,她又忍了下来。她淡淡的道:“刘星梅,我再对你重申一次,我不会和你抢任何东西,而且也没有那份时间来和你吵架,我今天来这儿完全是因为你爸爸的身体。” “哼!”刘星梅冲她翻了一个白眼,气势稍微弱了下来。赌气般的道:“你找我爸爸自去县政府找去,以后少来我们家。”
蓝莲闻言一愣,只听罗达远问刘星梅道:“你爸爸还没有回来吗?”
见罗达远问自己,刘星梅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
蓝莲沉吟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外走去。罗达远连忙追了上去。
走了好几步远就听刘星梅在后面咬牙切齿的道:“蓝莲,你不要以为拜我爸爸为干爹,我家就收留你了。我告诉你,你家是什么成分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以为依靠我爸爸,你就可以摆脱那地主成分吗?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依仗我爸爸这样做,我就去政治部告你去。让他们把你打成右派,让人民批斗你。”
蓝莲闻言心中一震。她倒不是怕刘星梅去告她,而是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心肠竟然如此狠毒。
“莲儿,别理她,咱们走吧。”罗达远轻轻地推了蓝莲一下,两个人离开了刘家。
到了县政府,蓝莲她们才知道刘县长还在省城没有回来呢。估计要半夜才能赶回来。蓝莲闻言,虽然心里焦急,但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个人只好回去。
到了医院门口, 蓝莲和罗达远两个人分手,罗达远径直回家去。而蓝莲一个人向学校走去。当她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心头涌起一阵异样,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人跟着自己一般,她回头看了看,此事天色已经发暗,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影。
“奇怪!”蓝莲嘟囔着向学校里急匆匆的走进去。
回到宿舍里,刘英给她打来的饭菜早就冰凉了。蓝莲就着凉饭凉菜胡乱扒拉了几口。又帮老妈做了一会儿针线活儿,这才躺下去休息,但是她脑子里颠来复去的全是刘县长那副慈祥的笑脸,还有刘星梅咬牙切齿的样子,这让她辗转反侧,一直到夜深才睡着了。
早晨,蓝莲早早的爬起来,她梳洗完毕以后,告诉老妈自己要出去一趟,刘英知道她要出去找刘县长,于是点了点头。
而罗小兰和李玉美则很是惊讶,望着蓝莲的背影,李玉美狭促的挤了挤眼,调笑道:“一定又是和罗达远出去了。小兰,英子。这才刚开学,罗达远就和蓝莲早出晚归的,嘿嘿,这其中有秘密哦。”
“切,你们不要瞎猜,能有什么秘密。”刘英摇了摇头,起身去梳洗,不再搭理她们的八卦因子。而李玉美和罗小兰又闲聊了一会儿,两个人这才慢悠悠的起床梳洗。
蓝莲到了学校外面,只见罗达远早就等候在外面,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向刘家走去。
到了那儿,刘家的门紧插着,显然还没有起来,罗达远敲了半天门,这才听见院子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爸爸,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呀?”
刘星梅的自言自语从门缝里飘出来,清晰地传进蓝莲和罗达远耳朵里。两个人不禁面面相觑。难道说刘县长一夜未没有回来吗?
两个人正在愣神,就听大门“咯吱”一声打开来。只见刘星梅正睡眼朦胧的站在门后面。
看清是她们,刘星梅愣了一下。她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随即恼道:“我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呀?你看被你们闹得我爸爸一夜都没有回家来。”果然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刁蛮女,竟然说是他们才闹得她父亲一夜未归。
“莲儿,咱们走吧。估计刘叔叔还不知在哪儿忙公事呢?”罗达远怕她一会儿又闹起来,连忙拉起蓝莲的胳膊就要转身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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