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他赶了回来,又把6禹行给撵走了,然而秦桑并未因此感动半分,在她的眼里,他比6禹行好不到哪儿去。
“不能。”他波澜不惊地说道。
秦桑揪着被单,闭了闭眼睛,“我不想见到你。”
“我知道。”
这个男人恶劣起来,完全不会顾及他人的意愿,秦桑早该知道。
她索性闭上嘴巴,掀开被子,挪动着身体打算从床的另外一侧下去,周旭尧见状,单手便扣住了她的手腕,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她腾空抱了起来。
秦桑眉梢覆盖上一层冷意,绷着声音道,“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一声不吭抱着她转身就进入了浴室,然后把她放下来。
周旭尧帮她挤好牙膏,又装了漱口水,然后将牙刷地给秦桑,秦桑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需要我帮你吗?”他淡淡说道。
秦桑忽然嗤声道,“周旭尧,你就这么喜欢犯贱吗?”
男人原本温和的眼神,瞬息便覆盖上一层压迫感,眼前一暗,唇上便被男人堵住。
秦桑倏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后知后觉地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去推搡,抗议的声音全部化作一阵嘤咛。
男人强而有力的侵占了她的领地,带着点粗暴的味道,拿架势仿佛就是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直到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浮上绯色,他撤开唇,额头低着她的,两人粗喘着呼吸,紊乱而急促。
秦桑抬手就往他的脸上掴去,而周旭尧却仿佛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招,轻轻松松就扣了下来,低头凝着她的脸。
“秦桑,如果喜欢你是犯贱的话,我想我确实是犯贱。”
他说完这一句,松开她转身就走出了浴室。
秦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呼吸重重一沉。
……
秦有天刚走,公司那些股东便骚动了起来,一杯茶都还没凉透,他们就急着盛兴未来的事情。
秦桑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是那些股东让她会公司主持大局的呼声,反复强调着不能让6禹行把公司给抢走了。
人心这种东西,复杂你得永远不知道谁真谁假,你只有在落难的时候,才能看透。
早在秦有天上一次动手术的时候,秦桑就已经看透了,所以如今秦有天走了,他们满口都是公司,连一句关心的话语也没有,她也未感到任何意外。
只是,心凉。
秦有天丧礼当天。
秦扬受到刺激,把陈眠和周旭尧都给刺伤了。
吊唁的人络绎不绝,秦桑不得不和6禹行两人主持大局,她独自一人站在那,对着一个又一个来者鞠躬道谢,心里既担心秦扬的情况,也担心陈眠和周旭尧的伤势。
看见凌菲从楼上下来,秦桑眸色冷淡地叫住她,“凌菲。”
凌菲闻言顿下脚步,看向她,“他的伤口已经止血了,现在在楼上跟陈眠谈话,再过一会儿应该会下来。”
“我并不关心这个,”秦桑凉凉的启唇,“我只想问你,你儿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我不知道。”
“你最好祈祷你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秦桑抬起眼眸,温浅的视线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网住她脸上所有神色的变化,“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秦桑,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也请不要将莫须有的罪名扣我头上。”
“除了你,我想不到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情,”秦桑眉眼极其冷淡,“反正现在我爸死了,唯一能把我牵绊下来的人只有秦扬,若是他不在了的话,我一定会离开周旭尧和6禹行,你是不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