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仪一直记得楚沁姝昨日见到楚承奕时所说的话。
‘楚承奕护不住她们,她们母子几个都会死的很惨……’
“不怕,不管有无关系,为夫都不会还如从前一般手软。”
楚承奕三岁被立为太子,这二十三年中,他大大小小的刺杀都不知遇到过多少次。
先皇在的时候,他还小,那些人也都是用些推他入水或是给他下药这样的小手段。
不过,有先皇的龙卫护着,他都有惊无险。
先皇驾崩后,他便每年都会遇到各种刺杀。
好在他武功底子好,又有太子掌令的暗卫十二时辰保护,倒也让他顺利活到了如今。
以前他总是记得先皇的教导,皇嗣之间万不可生杀戮。
若是做不到兄友弟恭,便想法子早早将他们打发到封地去就是了。
可惜,他的那些个兄弟将他的仁善当成软弱,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如今,他决定不忍了。
女儿的话既已告知他此生的结局,那他若还不奋起改命,岂不真如女儿所说,他弱的连妻儿都护不住?
“嗯,你心中有数便好,绥儿当年的事你可曾有过怀疑?”
于锦仪见楚承奕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起了次子楚彦绥的事。
这事放在她心里十几日了,不探个根底她怎能甘心?
“可是姝儿提过?”
楚承奕皱眉,祭祀无小事,祭台可不是能随意拿来害人的。
“嗯,姝儿说祭台那边是国师事先埋了黑火药,等绥儿出生便点火炸塌,这与姝儿出生那日的乌鸦一事何其相似?”
于锦仪这些日子把两件事反复想了无数次,手段的确是如出一辙。
可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那黑火药是何物。
更是想不出堂堂国师为何对祭台毫无敬畏之心?
“黑火药?”
楚承奕也没听说过黑火药,但他想到了烟花。
长兴大陆五国之中,只有盛安国有烟花。
烟花虽出现才不过三年,但他莫名觉得这两者之间或许有关联。
“臣妾也不知是何物,姝儿既说是国师埋下的,那国师必然知晓。”
于锦仪想到国师又想到皇后……
皇后母家是宣国公府,虽说宣国公父子不成器,但也在皇后的极力促成下都进了京郊大营。
父子分别为营郊大营的统帅和右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