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还来得及。”悠女忙道,“凌公子也醒了,你们现在速速离去还来得及。”
“我知他的做法。信送到了,人也在不远了。若我现在离开,他一定会对付弄轩。弄轩现在又因为雅昭的事乱了心神,我又怎能置你们安危于不顾?”
悠女摇摇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好,等弄轩出来,我再问问他的看法吧。”
玄灵长左右瞧了瞧两个姑娘,拿过信一看,亦是摆了摆头,不过童心一起,又挑眉道:“这个靳楼,早想见识一下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学的是哪门子的功夫。”
三人两两互望了一眼,也只有等着弄轩出来再做打算。
而那信正是靳楼所写,言明要来拜访、但是是在私下里,及北陵和崆明人都不知道的前提下,两个人私下见一次面。他还说了,不日就将到达。
阳光越来越强,温暖了秋季的严寒。玄灵长算了算时间,立即拍了下脑袋,“遭了,我还没来得及照看阿朊。你们两个女娃在这儿瞧着啊,我先过去了。”
玄灵长咋咋呼呼跑去李太后的宫殿,却见了天上有只白鸽,照情形该是李太后房里飞出的。他一惊跑了进去,忙问:“你刚才做了什么?”
李太后一笑,“放了只鸽子嘛。”
“你写了什么?写给谁?难道你还执迷不悟?”
“难道师兄你一点也不后悔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因你成了废人,可是,废人还能做事呢。”
“你——”
“有一件事啊,弄轩都还不知道。前朝的王,还来不及告诉弄轩就被人弄死了,呵呵。不过,不知博闻强识的师兄您知道不,我们北陵啊,有一个流传了千年的秘密?”
“秘密?流传千年?”
“秘密写在一个金子书上。金子书就藏在京都的神殿下。这个秘密不仅仅属于北陵,它关系着整个大陆。”
“刚才信上写的是这个秘密?”玄灵长握住了李太后的手。
“是啊,师兄。阿朊,刚把这封信送去给了靳楼呢。不要说我痴傻,我做的一切都有根有据!都是受了神人的指点。从前就告诉过你,我的儿子啊,将会离开这大陆。而统领这天下的,是现在空明王朝的皇帝,是从前残晔之王。”
“阿朊你——”玄灵长,“你还说王纱凉是……那个神人是谁?我看你是受他蛊惑太深!你因为当初太偏执,才容易被人所左右。你——”
“他就是神。哈哈,人……人是什么?怎能斗得过神?”李太后狂笑道。
“休要再说!”玄灵长摇头,“我尚未告诉弄轩。就是上次和他一起来擒你,我口口声声说的也只是你太过偏激。阿朊你——那么,我为何又从来未见过你口中的那个神?他该常出现在你身边不是?”
“因为你没有被选中。你还不配为神做事。”李太后一笑。
“现在,你不就看到了我。”话音落下,李太后瞪大眼睛忙起身跪下,顶礼膜拜的样子。
玄灵长皱眉回头,看见屋中莫名就出现了一个男子。而那门,还是适才自己锁上、不差毫厘的样子。
再仔细看,男子凤眼狭长,俊美得不似常人,发丝无风自舞,白衣如雪,不染纤尘。他站在那里不动,给人的感觉却似浮在空中,未曾着地。
“你——”
“大人。”李太后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玄灵长从未看见这样子的李太后。而从不信神,怀疑是别有用心的人欺骗、利用了李太后的他,在接触到男子眼神的那一刹那,竟有由心而生的一股折服感。——从未曾有过的感受。
“起来吧。不必如此。我并不是你口中的‘神’,也不配妄自称‘神’。”男子微笑,慢慢扬起手。也未见他接触到李太后,李太后却就莫名被一股大力托起了身。
“我来,是想告诉你们,尽快去神殿拿出金子书吧。你们的先祖不是交待,危急时刻当拿出金子书看么?去吧,它会指点你们,教你们如何化解灾难。而北陵的灾难,就要来了。”
“你是说……靳楼?崆明皇帝?”玄灵长问。
“非也。”男子摇头。
“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是你,害阿朊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