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这孩子怎么来的,其实我们都知道,但蒙将军想瞒着,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他身上的爵位是万万不能给这个孩子的,无论好坏,我只是想知道这孩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若是真的,我便有理由不把这个世子的头衔给他了。然后让蒙家把这孩子在家中秘密养着便罢了。反正他们两夫妻还年轻,再生几个便是!”
李凤沼点点头说:“怎么说这孩子都不能继承爵位,就算他聪明怕是蒙将军把他丢上战场,也不见得能活着回来吧?哪弄得着这么麻烦?”
皇后走进来说:“你呀!是不知道这后院的多方手腕的!他们能逼迫将军夫人就范,就可以等蒙将军在京时将这对夫妻在没有别的孩子的情况下毒杀,然后这孩子就算在襁褓之中一样可以继承爵位。”
李凤沼说:“爵位始终是我们皇家给出去的,收回来便是了!”
皇帝说:“蒙将军这么多功绩,足以葬到先王的祖陵之中,哪是说收回就收回的?不过倒是要打压打压那些眼比天高的世家大族,一个将军都能被拿捏的话,若是那些文官岂不是个个都能因为家人的胁迫而造反了?”
李凤沼说:“也不至于如此!我们去便是了!”
说完李凤沼拉着齐紫玉便走。
只听到身后皇帝又跟皇后一顿抱怨。
从皇宫下帖子,第二日便由蒙夫人亲自坐马车请李凤沼和齐紫玉到府上做客了。
蒙夫人说:“将军不在将军府,还麻烦王爷王妃特意来关心我这个后宅妇人。”
李凤沼说了几句客气话,齐紫玉只跟着点头,虽然应该是女人和女人更好说话,但这王爷在车里,总不能晾着他。
到了蒙将军府,全府得脸的人都站成两排在外面迎接九王爷和王妃。
锦衣卫们也特许能腰间带着砍刀入府。
其实大堂的两边有很多的武器架,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刀叉剑戟,锦衣卫们虽然什么都不能说,但相互都在使眼色,表示自己对那些武器的喜爱。
李凤沼和齐紫玉被奉为上宾,坐在上位,右边便由蒙夫人坐着,左边相应的位置就空着,放着蒙将军的鹰羽头盔,以表敬意。
这时族老想进屋拜见李凤沼,李凤沼却阻止了,让他们都在外面候着。
这便是皇兄说给李凤沼的意思,打压这些世家大族,世家大族中最多的便是这些倚老卖老的族老,有些当过官,还懂得表明客气些,有些不过是年纪大的老头罢了,靠着家里的读书人或者得到军丰的人有了些许地位,便自视甚高,其实大字不识,也不懂收敛一二。
若不是如此,蒙夫人也不会受到如此的羞辱。
蒙夫人的跟班也很多,其中也有带着刀的,想必便是蒙夫人娘家所安排的了。一个嬷嬷站在蒙夫人后面,上茶伺候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蒙夫人知道这是皇后娘娘帮她长脸的伎俩,她也挺直着背,不看那些族老的脸色,想到自己这一年受的委屈,眼角还含着泪,险些落下来。自己给九王爷和王妃说了个笑话,摸了摸眼角,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