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没事吧!”
闫素素扯扯嘴角,摇了摇头:“没事,那人……往这个窗户逃匿了。”
知道是任肖遥后,闫素素不再用“贼”字称呼他了。
何护院很快领着众人去追,留下来连个丫鬟贴身伺候闫素素,而两个丫鬟则是守在门外。
“王妃,您别害怕,裕管家已经派人去请王爷回来了。”
闫素素淡笑一声,点点头:“恩,你们两就在屏风外守着吧!”
说罢,她脱下了外头的披风,重新窝回了床上。
一上传,她就拧着眉头从袖口里取出了那张纸片,纸片上,熏着丁香花香,一打开,香气扑鼻而来,闫素素翻了三折,才打开纸片,纸片上,居然没有任何的字,只是一片空白。
闫素素不解,是送错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会放一个空白的纸片在自己的首饰盒了?
这一夜,元闵翔提前回来了,因为家里遭贼,王妃受惊,拓拔岩自然也不能留他,命了快马送他回家。
元闵翔回家的时候,闫素素还在床上发呆,整张床上,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丁香花香。
元闵翔开口的第一句不是紧张的:“你没事吧,没吓着吧!”
而是:“哪来的花香?”
直到他开口,闫素素才还神:“啊?”
“一股子丁香花香,哪里来的?”
举起手里的纸片,闫素素本以为是任肖遥留给自己的字或者话,怕被人发现了,以为她和任肖遥之间有什么猫腻,引发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方才要偷偷藏起来。
现在既然只是一张空白的纸片,她也就无所谓拿出来:“那个人留下的!很香。”
元闵翔接过纸片,脸色一紧,道:“多闻无益。”
说罢,就要丢,闫素素鬼使神差的不知为何,居然上前一把抢了过来:“这香气单纯,只是丁香而已,没有毒,怎么会无益,别丢!”
元闵翔脸色越发的难看:“你这般珍惜,莫不是与那人有什么关系?”
闫素素一怔,面露不解之色:“你什么意思?”
“你对他就这么念念不忘?”
闫素素一惊:“你知道今晚来的是谁?”
这回,换元闵翔怔了一瞬:“我怎么会知道。”
根本就是前言不搭后语,听他前面的语气,分明就是知道来者何人,可是后面又不肯承认了。
闫素素追问道:“王爷,不要告诉我,连今夜那人会来闵王府,你都知道。”
知道自己失言了,也知道闫素素何等聪明之人,自己是瞒不过,元闵翔不再隐瞒:“今夜的人,是我安排的。”
闫素素又让他给惊到了:“你,安排的?”
“不然我如何脱身?”元闵翔嚅嗫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
元闵翔从闫素素手里夺过了那张纸片:“你见过任肖遥,难道没有闻到,那人身上全是丁香花香吗?”
这个,闫素素倒真没了记忆,但今晚的人,居然——“真是他?”
“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也不再隐瞒你,我和任肖遥早已经认识。他替我办事!今晚我为了脱身,故意让他扮作贼人混进王府,我好有理由推却拓拔岩的通宵宴请,回家来。”
这真是今天晚上,闫素素听到的最大最大的新闻了。
任肖遥,居然是元闵翔的手下!替元闵翔办事!
若是这样,那当时任肖遥救下她的时候,她告诉他自己叫做闫素素,他怎么会那么的平静,完全没有半分特殊反应。
不可能的啊,自己和元闵翔定亲之事,人尽皆知,作为元闵翔收下的任肖遥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居然可以装作不知道,甚至在她和他扯谎说自己是进京投奔亲戚,路上不小心被卷入了那场厮杀,最后被逼的跳河求生,他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充满同情,认真又严肃,好像对她的话信以为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