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哥哥出车祸时死的另一辆车的人,就是我妹妹。”
&esp;&esp;傅遇津说的话,完全不在白以橙的预料之内。白以橙几乎挪不开腿,她僵硬的身体逐渐冰凉。最后她沉了沉声,强装冷静地开口:“你一早就知道,那你带我去她的墓地是什么意思?”
&esp;&esp;“没有任何意思,只希望我妹妹的遗愿能由你完成。”
&esp;&esp;“为什么偏偏是我?”
&esp;&esp;傅遇津回答不出来,他对她的喜欢,对她的私心不适合在这一刻表达。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我很早就跟你说过,邵景淮不适合你。”
&esp;&esp;见白以橙没有说话,傅遇津接着说:“他玩弄了我的妹妹,在即将结婚的时候反悔,若不是他那样狠心,我妹妹根本不会出车祸。若是她没有出车祸,现在你哥哥还是个健全人,不用在轮椅上度日。”
&esp;&esp;“所以呢?”
&esp;&esp;“我想你跟邵景淮在一起,就有必要知道他的为人。或许这些事,他根本没有打算告诉你。”
&esp;&esp;“你的意思是……他一早就知道我哥哥和你妹妹的关系?”
&esp;&esp;“当然,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esp;&esp;白以橙的世界再次坍塌。
&esp;&esp;傅遇津只用寥寥几句话,就将她好不容易铸就的美梦打碎。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些天邵景淮流露出来的柔情都是谎言,真相永远都是那么赤/裸/裸。
&esp;&esp;白和睿的车祸,白以橙一直都在怪自己,可是她未曾想,这背后最重要的主导者,竟然是邵景淮。那个她
&esp;&esp;风雨骤来。
&esp;&esp;偌大的房子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生气后,又归于沉寂。橱柜里放着昨晚白以橙洗干净的碗筷,没有吃完的米和泡面还放在流理台上,这些都在提醒邵景淮昨天乃至之前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实的。就连现在白以橙离开,也是真实的。
&esp;&esp;他的病还没好,又淋了一场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脑袋发晕。就算是这样,他心里的痛处还是那样明显。
&esp;&esp;邵景淮拿出一瓶珍藏了许久的红酒,用开酒器取开木塞就对着瓶口狂灌。半瓶红酒下肚,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就弯身吐了出来。
&esp;&esp;红酒呕了一地,溅起来大部分在他的衣服裤子上,红通通的,那样显眼,像极了刚才白以橙看他的眼神。
&esp;&esp;倘若他有能力改变什么就好了,可是他好像根本无能为力。过往的错误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可是为什么他连重新开始都机会都没有?
&esp;&esp;苏奈的家里,苏奈把女儿送到隔壁邻居家玩,留下自己照顾有些发烧的白以橙。
&esp;&esp;白以橙这场雨淋的,整个人发烫,还好平时家里有备常用药。苏奈给白以橙喂了一颗退烧药后,就让她先睡。但是白以橙侧过身去后,却闭不上眼睛。
&esp;&esp;眼睛永远都是干涩的,稍一眨眼,就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