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臂同行来至大厅,一一告别离去。
沈谦与公输楚说明奉师命去娄山之行后,即赶返见三女告知。
随后,即返秘室中脱去火浣兽衣,与白虹剑一并收藏於书架复壁内后,由庄后秘径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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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放霁,晴空白云朵朵,然风送冽寒,砭骨侵人,郊外积雪未滑,秃干枯枝摇瑟迎风,仍是一片萧索情景。
沈谦衣袂飘飘,已在成都东关郊外途中。
突然,道旁短林中掠出七八个身穿黑衣劲装,手持兵刃的江湖人物,就瞧他们身法轻灵快捷,即知来的必是时下武林知名人物。
沈谦不禁一怔,身形停住,目眺来人,只见七八人一列横挡住身前,剑眉猛剔,沉声问道:“诸位拦住沈某去路,是何用意?”
居中一个面色红润,虎目长须中年人爽朗一笑拱手道:“江湖传言,沈大侠英俊年轻,雅望非常,武功更是惊人卓绝,兄弟童昌,世居武夷,相率结盟弟兄,不辞远途,迢迢盼望亲炙威仪,今日得见,快何如之。”
说着,话锋一转,又道:“近日道听纷传沈少侠得手一袭火浣兽衣恃之防身,妄图霸居两川,若然是宝,沈少侠武力实不足与天下群雄抗埒,不过假手偷来之物而已。”
沈谦不禁微微一笑道:“火浣兽衣之事,沈某也有听说起,但对火浣兽衣来龙去脉丝毫不知,童大侠不过是受了以讹传讹之言蒙蔽误信罢了,沈某只以德服众,并未居心恃武凌人。”
童昌闻言不禁呆得一呆,冷笑道:“兄弟却是不信。”面色一变,扬腕打出三只钢镖,作品字形袭来,锐啸破空,电疾而至。
沈谦竟然不闪不避,面带微笑。
三支钢镖已然击中沈谦胸腹,笃笃连声,只见三钢镖全被震飞落地。
要知沈谦近来武功精进非常,可将体内罡气逼运体外防护,意随念动,收发自如,钢镖沾身时,已将罡气运出迸震飞落。
童昌一见变色喝道:“兄弟三支钢镖,都是百练金钢所铸,虽是一身横练也不足挡之,不是身穿火浣兽衣……”
话犹未落,沈谦已自五指攫在胸襟之上,裂帛声音生出。
沈谦将胸前长衫与内衣撕裂一方,露出其白如玉的皮肤,冷笑道:“沈某已然袒露在诸位之前,足证沈某之话并无虚假。”童昌不禁与同来之人露出错愕之容,互望了一眼。
童昌忙拱手道:“兄弟等不明侷听,不觉冒犯,望求恕罪,兄弟等还有琐事在身,容再拜见。”
说完,招手反身急闪掠入林中而去。
沈谦微微一笑,立即赶至城内见了庞东豪匁匆数言相嘱,换了一袭青衫,跨上一骑千里名驹风驰电掣迳向南关外奔去。
他一举一动,莫不为人窥伺,纷蹑身后,只以他快马如电,日夜兼程,群邪已是落后老远,望尘不及。
一踏入川南,气候溯异,温暖如春,桃李艳发,夹道迎人,翠柳垂杨。
沈谦慧兴爽然,一鞭在手,挥舞亮叱。
只见嘶骑渐遥,征尘不断。
黔北古称蛮瘴不毛之地,阖境穷山峻岭,犬牙交错,地贫民瘠。
沈谦在黎明曙光初现之际,已然赶到桐梓县城,将坐骑停於客店之后,即自赶扑娄山而去。
娄山山脉,丛林蔽空,蓊翳不见天日,群峯扫天,山道嶙峋,横锋竖锷,莫可投足,甚是崎岖难行。
沈谦虽承盛百川告知途径,但以娄山广袤奥险,削壁扼天,虽然穿入黄洞关后,仍然未见一座高扫云霄危峯怪崖,半峯不上显出胭脂土色之堑壁。
日色已是傍西,犹是未找出瞽叟隐处,不禁陪暗心焦。
忽然身后起了一丝异声。
沈谦不由咚的心跳,疾转身躯。
只见嶙峋山石之后,现出一个红衣丽人,云髻斜坠,娇靥泛出海棠般媚笑,一双水汪汪双眸直朝自己身上来回不定。
她一身红绾罗衣紧裹着她那骨肉停匀的玉体,菽乳高耸,曲线毕露,尤其是那罗衣薄如蝉翼,显得份外惹火。
沈谦不由面红过耳,只觉这丽人媚态刻骨,秋波一转,那么摄魂夺魄。
他两眼不敢正视,抱拳道:“请问姑娘,这儿是什么地方?”
那丽人闻言,竟俏眼一转,媚笑道:“奇怪了嘛!你既连地方都不知道,还敢在深山野岭内乱闯?”
继而偏着螓首,斜睨着沈谦,嘴角露出似信非信的笑容道:“姑娘瞧你有点不老实,你来时神色已尽落在眼中,面现忧急,左顾右盼,分明是急於寻找什么人,这话姑娘说得是也不是?”
沈谦不禁一怔,暗道:“这姑娘好锐利的眼力。”讪讪一笑,道:“姑娘说的一点不错,在下实是来此寻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