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利用细作挑起明军内战,使孙可望走投无路,深恨李定国的孙可望一怒之下投奔宝庆,剃发降清。'65'
清廷得孙可望之助,尽悉云贵虚实守备,于六月起兵三路,进军西南。
七月,清朝三路入黔:击败湘西明军,攻克沅州﹑靖州,一路西进,占领贵州镇远,四月入省会贵阳;
至八月占领重庆,遵义,岳乐于九月与鳌拜会师于贵阳;济度军十月由湖南赴广西,直捣桂林﹑南丹,与十一月攻占都匀。
至此,三路清军已在贵阳会师。
在明军节节败退之际,李定国奏请永历帝遣使前往川东,联络夔东十三家,令其西下攻重庆,以牵制清军。
顺治十三年(1656年)一月,夔东刘体仁等部攻重庆,岳乐率主力回防,将明军击败。
三月,夔东十三家水陆并进,再攻重庆,双方激战十余日,由于内变,明军水师大败,陆军也被迫回师东撤,忠州﹑万县也落入清军手中。
五月,李定国决定分兵把守关岭﹑七星关﹑贞丰,以挡清军,未成。 ;八月,清朝大军已至曲靖。 ;永历朝廷大为震动,决定由建昌撤至昆明。
如今两军已经是一面倒的局面,岳乐知永历皇帝和有可能逃到大理,甚至逃入缅甸境内。
为了加快战争速度,岳乐决定亲自率军独自现行,哪知济度宁可违抗军令,依然决定跟随,岳乐见他态度决绝便也同意。
两人率军一路攻下建昌、丽江,于十月攻下大理,与鳌拜的人马形成包围之势,终是将永历帝困于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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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洗清秋,天高气爽。秋日的天总是蓝的有些不真实,看上去似乎可以到达另外一个世界。
养心殿福临反复看着从西南传来的捷报,苍白的脸上带出一丝微笑。心中升起一星儿的喜悦,可不一会儿这丝欢喜化为云烟,慢慢消失,悲哀和空虚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内心。
三年了,每日他都只能不断地等待着南方传来的战报,从这些捷报中才能知道堂兄的消息。
大军的胜利固然使他欣喜,可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思念,思念带来的是深深的绝望,绝望带来的是无可奈何的凄凉。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福临凝视着西天最后一抹云霞,那里仿佛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就如同他在流逝的生命。
虽然太医没有诊断出什么,可是福临却是隐隐明白自己身体出了状况,每每起来越来越力不从心的感觉,令他心悸害怕。
他害怕,自己活不长,更害怕再也见不到心爱之人了。
吴良辅进殿,看到有在感伤的皇上,心头也不由发酸,三年来小皇帝的日渐消瘦,身体更是越来越差,一想到主子临走时的交代,吴良辅不禁身子抖了抖。。。。。。
福临转头对看到吴良辅来了,问道:“苏克萨哈和索尼来了吗?”
吴良辅连忙回神,禀告:“万岁爷,索大人的苏克萨哈大人已经到了,正在殿外等候。”
“让他们进来吧。”
吴良辅应声出去通报,他自然知晓事情原由,近几年来太后与皇帝隐隐较劲,以苏克萨哈为首的一方一直在和索尼打对台,而郑亲王因为太妃的原因,自然偏帮小皇帝一方了。
如今更是为了博果尔请战一事,两方的暗斗越演越烈,闹得不可开交。
福临看着两人,不紧不慢问道:“今日博果尔在朝会上请战一事,你们怎么看?”
苏克萨哈暗暗中打量皇上疲乏的脸色,小心回道:“博果尔贝勒善于骑射,正是年少气盛的热血年龄,有如此满腔热血、为国效力的决心实属难得。”
索尼反对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南方战事正在关键,博果尔贝勒毕竟年幼,没有经验,若是派他去前线,将士们免不了分心照顾他,这样反而会令前线战事变得吃力。”
“索大人说的过于严重了,博果尔同样是先帝的子孙,整日无所事事,饱食终日,失了血性,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派博果尔贝勒去前线,万一有了闪失,不是更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列祖烈宗吗?”
“大清的江山是八旗前辈们用鲜血换来的,如果以为害怕流血,害怕受伤,又如何算是爱新觉罗的子孙!”福临笑的插话道。
索尼见皇上已有想法,脸上露出急色:“若是皇上真的派博果尔贝勒出征的话,怕是,朝中会有人在暗中责怪皇上不念及弟弟的生死。。。。。”
福临冷笑:“你说的那些人是哪些人,慈宁宫的人吗?”
此言一出,索尼顿时尴尬,不在说话,殿内一片安静。
苏克萨哈看了索尼一眼,暗中一笑,建议说道:“皇上,不如派博果尔贝勒押运军饷,一来也算是为国效力,二来也可以保证博果尔贝勒的安全问题。”
“好,传朕旨意,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