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天地变色!
就此时,突见西方射出一道红光,赤如鲜血,光华灼灼,红色猛虎嘶吼一声,其声带着强烈的不甘,贯穿了整个天地。
渐渐地虎啸声渐弱,红色猛虎周身光滑突然暗淡,其形忽明忽暗竟是快要淹灭一般。
“吴三桂,气运散了。。。”郑克爽轻声说着,声音如同呓语,消失在了雨声中。
陈近南并没有出言询问,只是默默地站在男子身旁为他遮雨。
这时,天上雷霆一声,大雨倾盆,只是片刻,天地之间,到处倒是白白花的雨水;一时间简直成了雨的世界,而在这个雨水倾盆的世界中,只余下两道男子身影正并肩而立着。
雨水隔绝了世界,在喧嚣的雨声中,似乎时间就此停住,自己将一直默默地陪在白衣男子身旁,陈近南静静的看着这突然间瓢泼大雨,心中却升起了淡淡的满足。
雨慢慢停息,大军休整后,郑克爽留下了一万士兵守在广东城内。
广东城虽然攻下,但需要留下一些军队,稳定着秩序。
郑克爽大军行军,越过广西,攻打云南昆明,与此同时,神龙岛的苏荃接到命令准备起兵倒戈。
三月,郑军已经攻到了昆明城下,郑克爽下令大军局地扎营,却是围而不攻。
被郑军围困的昆明城,静寂无声,除了城头上巡逻士兵外,对方只围不攻的情形,使吴军士兵均是心惊胆战,精神紧绷了一根弦。
吴三桂来到城楼上,看着城外无边无沿的大军,看起来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旌旗招展的士兵,不远处还有几个黑色的3米多长的大炮。
吴三桂望着远处的这一幕,神色不由变色,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尚可喜在城破之前那绝望的心情。
耳边隐隐的能听到士卒的吸气声,低低的议论声,吴三桂目视着远方,垂在两侧的手掌,不由得狠狠的握紧,冷冷说着:“传令下去,增派人手,加紧制造木箭,推送石块到城楼上去。再将弓弩全部分派下去,特别是南城门,再运着热油,就算城破,本帅定要让郑军损失惨重!”
“是!”有将领令退了下去。
吴三桂又看了片刻,勉强镇定了心神,正要离开。
哪知就在这时吗,那刚才出去传令的将领突然奔了回来,只见他的脸色雪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慌张喊道:“元帅,大事不好,南城门被打开了,郑军已经从南门冲进城来了!”
“怎么回事,南城门怎么会被打开??”
“是神龙教的人,他们突然倒戈杀散了城门守卫,打开了城门。。。。。”
“神龙教?”吴三桂如同雷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惊喝一声,向着南门看去。
只见南门杀声隐隐,又有浓烟火把冒起,内心充满了绝望,但他毕竟是平西王,转眼恢复了冷静,竟是仰天长笑,声音中充满了杀伐之意。
吴三桂突又收了笑声,下令说道:“全军随我回内城,死守平西王府。”
刀光剑影,喊杀连天,昆明城内火光连天,郑军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城中,郑克爽亲自带着一对骑兵杀入了吴军中,掀起了一片血雨。
只是片刻,吴军士兵就被冲散,纷纷被砍翻在地,郑军所到处都是收割着一个个生命,惨叫和厮杀声在昆明城内连绵。
郑军直战到黄昏,城内的所有士兵不是被杀就是归降。
大军围了平西王府,此刻吴军死守在王府中的皆是难得的精兵,并不容易攻下。
并且他们都是吴三桂的死忠之士,绝不可能投降郑军,杀死他们是唯一的选择。
清冷的眸子转为深沉,郑克爽对着神机营士兵下令:“开炮!”
“是!”
“轰!”“轰!”“轰!”
一声声的震天动地的巨响,平西王府顿时被炸得伤痕累累。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