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高韦诺想了想,答:「屁?」
&esp;&esp;绚意随即被逗笑,对方则以笑眼看住她。
&esp;&esp;「捨得开始了吗?各位。」陈声明拿着骰盅大力敲打桌面。「有阴茎的人给我拿起骰盅!」
&esp;&esp;在场鸦雀无声,但乖乖地拿起骰盅,免得他继续疯下去。在旁的汶蔚反了很深的白眼,用口形说她很想走。
&esp;&esp;然后是一轮男人们的对决,玩了久久也未分出胜负,终于到高韦诺这边。
&esp;&esp;「十六个五,应该要开吧。」绚意小声地跟他说。他看向陈声明,整张脸红透顶,想必也醉得差不多。「不,他肯定有才敢讲。」
&esp;&esp;「这是说谎大赛耶,说不定他是吓唬你。」
&esp;&esp;「瞧瞧看。」高韦诺给绚意邪邪一笑,然后大喊下去,下家便说开。怎料刚好计算出有十七粒五号骰,二人随即开心地击掌。
&esp;&esp;「全部人都要喝!」绚意得意地喊着。
&esp;&esp;「叛徒!」汶蔚仇视着她。
&esp;&esp;「战场上没有朋友。」
&esp;&esp;在旁的高韦诺吃吃地笑,一隻手很随性地搭在绚意身后的沙发背上,她很敏感地察觉到,心里的暖意也变得细腻。
&esp;&esp;棋棋喝了酒再喝了水,终受不了,呼叫绚意陪她上厕所。虽则绚意有点不愿意,但想想离开一下透透气也不错,顺道冷静一下这颗心脏和脸部肌肉。
&esp;&esp;她站起来,叫旁边的高韦诺让一让路出去。拥挤的座位可让的不多,于是绚意只好小心翼翼地跨过高韦诺的大腿,最后她成功逃出。
&esp;&esp;一离开桌子,绚意便拉着大大的笑容,跟棋棋走。
&esp;&esp;二人各自在洗手间的厕格中。空气的流通令绚意的头脑清晰一点,但心并没有离开情迷意乱。
&esp;&esp;绚意先出来,在洗手的时候,就听见仍在里面的棋棋说:「瞧你这晚玩得很开心吧。」
&esp;&esp;绚意看向镜中的自己,整张蛋脸红得像个苹果,心想:对啊。但她没有这样回应棋棋。然后棋棋出来,瞧见她的脸,便加一句:「哇,什么都写在脸上。」
&esp;&esp;「才不是,是酒精红。」绚意解释自己的脸红。
&esp;&esp;「拜託,别说你没有觉悟,他替你喝罚酒,又来跟你一组,他没有意思就奇怪呢。」
&esp;&esp;「是吗?」绚意禁不住浅浅一笑。
&esp;&esp;「可能别人不知道你们有一腿吧,但以我所看,绝对是喔。」
&esp;&esp;「什么一腿,在这之前才没有。」
&esp;&esp;「喔喔,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esp;&esp;绚意庆幸没有人知道那张桌下,他们的「腿肌之亲」,要不然更难介清。
&esp;&esp;「我……」
&esp;&esp;「行了,你不用跟我说明,单凭你们这晚的互动,在我看来你好事近了。」棋棋用手肘撞了撞绚意的手臂,接着邪邪一笑地拉开洗手间的门。绚意无法回话,便跟着她离开洗手间。
&esp;&esp;在回去座位的路上,棋棋远远见到汶蔚忽然弹起来,大步朝酒吧离开,便喃喃道:「什么事?」然后便跟着追上汶蔚。
&esp;&esp;在后的绚意只见棋棋衝了去,接着才见到推门出去的是汶蔚,感觉不妙,于是她也快步跟上,但在经过她们那桌时,被一隻手抓住。
&esp;&esp;抓住她手腕的人是高韦诺,她还来不及问怎么了,就见其他人站起来,尷尬地说:「我们先走了。」
&esp;&esp;现在这里只剩下陈声明、高韦诺和林绚意。
&esp;&esp;「发生什么事?」绚意皱着眉,突然间有种酒醒的感觉。她看向一脸阴沉的陈声明,脸颊通红紧握着自己的酒杯,再看看在她面前坐着的高韦诺,他抬头看向她,神情空白。
&esp;&esp;他坐进去一点,让她坐进来。这时她才发现他仍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坐下,然后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