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棋棋翻了个白眼,然后拉开座位,在绚意对面坐下。
&esp;&esp;「不用了,你回去你朋友那边吧。」绚意皱起眉说。她真的只想一个人静静。
&esp;&esp;「聊几句吧,看你一脸呆滞,班上没交到朋友吗?」
&esp;&esp;绚意不在意这些。开学快两个星期,她也没跟其他人交流过什么,就只有跟她相依为命的高韦诺。啊啊,相依为命真不好。
&esp;&esp;「还不熟。」
&esp;&esp;「那高韦诺熟了吧?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吃?」
&esp;&esp;绚意停顿了半刻,说:「改天再吃。」
&esp;&esp;「是吗?」棋棋疑惑地看向绚意,但她不跟自己对上视线。「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绚意叹下一口气,无奈地开口说:「他知道了。」
&esp;&esp;「谁?知道什么?」
&esp;&esp;「朱棚俊,知道高韦诺的事情。」绚意不想指明,但对方一点都不明不白。
&esp;&esp;棋棋倒抽一口气,身子向椅背靠。「不会吧。为什么他会知道?」
&esp;&esp;「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sp;&esp;「你没问他吗?」
&esp;&esp;「我还有这种良机问吗?」
&esp;&esp;「那他什么反应?」
&esp;&esp;绚意试着回想起棚俊的反应:「生气……非常生气、无奈、受伤、绝望……还有生气。」
&esp;&esp;「你没试图跟他说明原因吗?」
&esp;&esp;绚意难得地笑起,却感到冰冷。「在他面前所有解释都变成是藉口,我根本没办法洗清嫌疑。」
&esp;&esp;侍应生端来绚意点的薏米水,她跟着喝了几口,却没什么味道。
&esp;&esp;「也难怪,受这种打撃很难听清楚你的本意。」棋棋说。
&esp;&esp;绚意听到打撃这个词语,不禁抬头看向棋棋。
&esp;&esp;「打撃?」
&esp;&esp;棋棋闪开她的眼神,生怕自己用错词,但想想是没错。「不是吗?后来知道真相原来是这样,很难不受到打撃吧。」
&esp;&esp;棋棋说得对,她也知道自己伤害了他,狠狠地打撃了一个曾经很爱她的人,而她不但没珍惜他,反而用来伤害他,她的罪名到底有多大?
&esp;&esp;绚意感到眼角有一阵酸,她用力收起这种感情,再喝下一口薏米水。
&esp;&esp;棋棋见她没有答话,真怕自己说错什么,于是不敢作声,打算回去,怎料绚意又开口:「你觉得我是坏女人吗?」
&esp;&esp;棋棋定住。
&esp;&esp;坏吗?
&esp;&esp;她们是中学同学,一度深交,但有时不常联络。棋棋感觉自己对她的了解只是一知半解,有时很好懂,但像此时此刻,她不懂。可能她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关係吧,所以无法体会。
&esp;&esp;可是以她所认识的林绚意,她认为不坏,感觉她现在似是在面对一些坏事,而她不知道怎样做而已。
&esp;&esp;不过回头一想,当她听到林绚意原来在交往中时喜欢了班上的男生,她可是很惊讶,这通常是男生会做的事情,现在却发生在林绚意身上,她也不敢相信。
&esp;&esp;「这个……我不知道耶,你知道我不是汶蔚,说不出有力的答案。你问我,我只会说不坏。」
&esp;&esp;「你说我坏,我也不会生气。」绚意自己补充。「你一定觉得我很坏,这样将男朋友拋弃,连我都觉得很坏,无可救药的坏。」
&esp;&esp;棋棋轻叹口气:「不,绚意,我不想批评你。你要知道,我可是个没经验的傢伙,我不可能完全体会到你的心情。既然现在他都知道了,不就一身轻了吗?再没有秘密了。」棋棋摊开双手,给绚意一抹微笑以作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