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恩断义绝!”
她不是傻子,不是瞎子,亦不是聋子,尽管眼前的事实是残酷了
些,但尚未蒙蔽她的心。他率军攻打清兵,既而将她掳回军营,瞧瞧
四周的摆设皆是汉人所用,若要欺瞒自己,她便是对不起万岁爷了。
他的谋反之意已是昭然若揭,她无力也不能为他袒护。
“我不是你的夫君,那么谁才是呢?”
玄煚仅着一条宽口长裤,赤裸着肌理分明的上身,缓缓地欺上她
的身子,邪魅的眸中所迸射出的怒火像是要将她吞噬般。
她居然不认他是她的夫君!他念了八年多,竟落得这般田地,这
要他如何能够释怀?
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更是他打出娘胎第一个恋上的女人,而蒙玄
烨赐婚,终让他俩结了连理,孰知一场浩劫,竟将两人的心拉得恁地
远。
他们曾经那么爱着对方,为何今儿个会变成这种势不两立的局面?
“只要是对万岁爷不利的人,本座定不轻饶,尽管是你……”这
虽是违心之论,却也是矛盾的肺腑之言。
她是如此眷恋着他,但这八年多来,是万岁爷陪着她走过这一段
坎坷的路程;是万岁爷的赏识,是万岁爷的栽培,才让她得以走出心
甘情愿被束缚的牢笼,她岂能不念皇恩?
倘若他有心悔改,她与他仍会是一辈子切不断的夫妻,但倘若他
仍是执意而行的话,这一辈子,他们是再无缘相许了。
“瞧!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在那边痴啊恋的,还不是被
泼了一大桶冰水,何苦呢?”吴丽香拉紧了身上的衣袍,遮住袒露的
酥胸,极尽煽情之能事地依偎在玄煚身上。
“滚开!”玄煚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推开,怒不可遏地瞪着一脸
凛然的德孋,头也不回。
吴丽香狼狈地自地上爬起,恼羞成怒地啐道:“呸,不过是个服
侍狗鞑子皇帝的女人,你还真把她当成宝了,小心她在你背后给你戴
绿帽子,你还高兴地感激她为你所做的一切呢!”
她气恼地丢下这句话,在玄煚真正动怒之前,飞也似的逃离这个
将军营帐,霎时里头只余不如不相见的两个人。
“尽管是我又如何?难不成你真能拿下我的项上人头?”他欺近
她,大手粗暴地抬起她尖细的下巴,掐红了她细致的肌肤。“我硬是
要攻向北京,硬是要攻向玄烨,你又能奈我如何?”
他不相信!
他与德孋之间,有着十年以上的感情,亦亲亦师亦知己,他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