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过,那些已经离去的人,会不会觉得很孤独,会不会觉得害怕。
他曾经想过,如果他从那个位置上面下来,他能干吗?去后宫走走,让那群女人在争风吃醋,亦或者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地位一步高上。
南宫熙抓住流苏的手握紧,他抬头痴痴一笑,“曲家有女,温婉贤惠,入宫为妃,当年朕的圣旨这么写着,心里也是这么想着,如今朕不怪她,我与她,了了上辈子没有尽的缘分吧。”
曲梦瑶紧紧抓着他的手,头一直在摇摆,一头凌乱的发丝散在她的肩头,她红着眼眶,泪珠缓缓而下,“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想过会这样。”她神情都是懊悔之意,当初妖艳的模样,早已经不复存在。
她没有想过会这样,她只是想,不要呆着这深宫大院,不想他日复一日看着那些永远批改不完的折子,更加不想她去抱后宫中其她妃子。
曲千承不管这两人在这边诉说着什么,他拿着玉玺就盖上那张圣旨,随后神色癫狂的看着圣旨上面的字样,痴迷的看着一遍又一遍。
“这南宫家的江山,如今是我曲家的啦。”他口里喃喃低语,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拿着玉玺,怎么看他精神都有些失常。
南宫熙神色平静的看着一边大笑的曲千承,他抓着流苏站了起来,讽刺的说道:“你以为一个玉玺,一张圣旨,你就能坐稳这江山吗?”
曲千承脸色一沉,收住了脸上的笑意,他转身看着南宫熙,问道:“你这是何意。”
“呵呵……左相,在朝中,你计谋是最多的,也是最为让朕采纳的,为何?今日就想不通朕的意思呢?”
曲千承阴沉着脸,他看了看手中的玉玺,在抬头对南宫熙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手中的玉玺是假的?”
这一国玉玺为何就放在先皇画像之后,单单两个机关而已,如果这其中没有什么问题,他还真想不出其它的理由来,圣熙传承几百年,玉玺不可能这么简单放着。
这御龙殿里里外外都是曲千承的人,皇城门口有人把守,京都御林军已经被他控制住,只要今天一过,就算各方各地的驻军过来,那也是无济于事。
南宫熙坐在那个皇位上面,不下三十年,跟着狐狸一样的臣子们相互周旋,他自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就是抓住曲千承多疑的性格,拿着玉玺说事情。
南宫熙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响应他的是皇城门外有响起的喊杀声音,曲千承走出御龙殿外,随后有阴狠的走了进来,他扔掉手中的玉玺跟圣旨,一把抓住南宫熙衣襟说道“果然是南宫家的人,小计谋耍的真好。”
他拉着南宫熙往大殿外面走去,疾步行走,踏着血迹,踩着尸体,一群人就站在御龙殿外面的阶梯之上,看着阶梯下面那似蚂蚁上树的队伍,密密麻麻,砰砰的脚步上,呐喊的愤杀声音。
右相其一干臣子走在士兵的中间顺着阶梯上来,汉玉石的围廊,在一个相互都能看见对方的时候,双方人马都停住,层层青石板上面,放着一鼎,往后就是那众臣之上的左相大人,手里拿着剑,放在一国帝君的脖子上面,一边还有人抓住那名曲贵妃,两人明显就是人质。
“大胆左相,未得圣召,深夜私自进宫,劫持帝君,你可之罪。”一干文臣见着这样的画面都是纷纷怒叱,而武将这是拔剑见着一边护着这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
曲千承冷哼了一声,他看着阶梯下方之人,如今的他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自己的人已经把京都严严实实包裹住了,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右相年老,他只是站在被人扶着,见着他衣着凌乱的样子,看来也是急匆匆的赶来,南宫袅未在这里,他是被人护着从大殿另一方走来,他袍子上面也有血迹,看来,他赶来这边不是很轻松。
众位臣子见着一身血迹的太子殿下到来,都纷纷口问道,如何处理,双方这么抵触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南宫袅在人群中看了一样,在众位臣子后面,见着他注视的人。
“放他们离开。”他低声吩咐道。
众位大臣纷纷表示不满意,怎么能要这个劫持帝君的人离去,这样有损国威,武将生性激动,都不同意放着左相离去。
“那你们想如何?上去打?谁能保证帝君安危?是你?还是你?还是你?”南宫袅冷冰刺骨的眼神锁定住那些方才大大声反驳之人,众臣及时止住口,不敢再说,,一国帝君的性命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保证。
“左相,本殿放任你离去,放了帝君跟曲妃。”南宫袅对上阶梯上方的曲千承说道。
“太子殿下,你当本官是傻子?放了帝君,本官还能走出圣熙。”曲千承大声说道,他怒目圆瞪,拿着手里的剑抖了抖,被他抓住的南宫熙脖子上面都划出了一抹血迹。
以圣熙的兵力,找
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也就是为什么曲千承不答应的了,两队人在大飘雪的深冬就这么对立着。
“那你想如何。”一文臣大声问道。
“本官想如何,本官想要这南宫家的江山,这盛世王朝,不应该仅此他南宫家,这圣熙,也是我曲家的一份心血,也该轮到去我曲家去主宰。”他大声吼道,把挡在身前的帝君往一边雪地上面扔去。
“曲千承,你说这话你就是不怕晚上睡不着,圣熙有你曲家一份心血?我看是毒瘤吧,你曲家暗地里害死多少忠诚,贪污多少官银,你曲家的儿子祸害了多少好闺中女。”
“江南的倒卖私盐主谋就是你,指示杜卿去威胁锦慕的也是你,让锦慕坐牢的也是你,你何来圣熙功臣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