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货色,活一天算一天,被他纠缠上了那就相当于贴了一张狗皮膏药。
以往这一群泼皮去炊饼店借着买炊饼的名号,摸一摸潘金莲的小手,顺势再抱一抱她的纤腰,武大看在眼里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如今却是一棍子打的郓哥魂飞天!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郓哥都傻了,他的迷糊不是当头一棒造成的,更多的还是武直突然之间的威猛。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么!”
武直不想闹出人命,但是如果这郓哥还想纠缠,那他也不介意杀了这个直娘贼!
到时候大不了拖家带口往梁山而去。
既然这天下没有公理,那就打一个公理出来!
郓哥显然是怕了,他颤巍巍的点了点头。
武直冷笑一声。
他的眼神十分凌厉,仿佛对方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直接打杀了一般!
郓哥捂着脑袋,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仓皇逃窜。
武直冷眼环视一圈在场看戏的百姓们,这些人一个个缩回了脑袋。
“一群腌臜货色!你们心里如何想随你,但是要做出来,休怪我棒下无情!还有之前那些吃了炊饼不结清银子的人,我也会一个个找上门去!识相的就自己送来!”
说罢,他一把将哨棍扔在了墙上,哨棍应声而断,可见气力之大。
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这宋末能人义士众多,气力之大者可倒把垂杨柳,徒手砸凶虎,他这算什么?
回到家中,潘金莲又端上了一碗汤药。
武直见到汤药心里就一阵恶寒,摆了摆手婉拒。
今天的事情发生后,潘金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以前的种种微词也烟消云散,更多的还是对这个男人的依赖感。
乱世女人,求得不就是一份安稳么?
看着女人失落又唯唯诺诺的样子,武直暗暗有些不好意思,他主动开口道:
“以后炊饼就莫要再做了,女儿家多去弄些女红,买些胭脂水粉,至于那些泼皮”
武直的眼神之中弥漫出一些不属于他这个五短身材的杀气。
觊觎洒家娘子?那就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潘金莲捂着嘴巴,惊讶问道:
“大郎,我们不做炊饼了怎么挣银钱?”
“夫君自有办法。”
她俏脸一红。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武大说这种文绉绉的话来。
夫君?倒也是个好夫君。
“好了娘子,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潘金莲一愣,看着窗外透亮的天空,面色羞红。
卧榻之上的汗水,证明了这场战斗比打泼皮那一棍子所要用的力气不知大了多少。
许久过后。
武直一人走出房门,外面的天色这才暗了几分。
他深知,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还不足以让郓哥害怕,到时候若是这泼皮找上了西门庆,那么他可就要腹背受敌了。
不过如果能把郓哥给降伏了,那遭重的必定是西门庆!
月黑风高,武直已然出现在郓哥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