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对我用燃魂,库尔索斯就教会了你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吗。”希尔亚一挥手,法杖顺势而出,回到了他的手中,杖身莹白光滑,底端尚有一些血丝残留在,仔细观察,会发现点点暗红正被慢慢的吸收进杖内,而象牙杖体越发的润泽。
“你,你是,裁决者法因斯!”终于认清对手的丽娜罗杰斯的害怕了,说话中难掩恐惧。
“裁决者啊,好久没听人叫了呢,你果然是库尔索斯那只老狗的徒弟啊,”希尔亚眯起了眼睛,“真让人怀念,可惜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就请这位伊万斯小姐先休息一会了。”
话音刚落,女孩身后的墙壁突然出现一个黑洞,转眼就将人吸了进去。
敌人刚一消失,地窖的门就被敲响了,邓布利多老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入,“西弗勒斯,是我,你睡了吗,我来找你商量一下后天的魁地奇比赛额事。”
斯内普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希尔亚,爱人的脸色很不好,他实在没心思和老蜜蜂周旋。
希尔亚一屁股坐回沙发,有些疲惫的说,“不用担心,去开门吧。”
第一次的试探 。。。
破碎的家具,染血的地板,带着焦黑的洞眼,墙壁上放射状如蛛网般的裂纹,整个地窖有如台风过境般的凌乱不堪,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次究竟发生过怎样惨烈的战斗。
邓布利多面带严肃的审视着这间并不经常踏足的房间,低头看看地上的几道痕迹——明显是用手指生生的抓出来的,还有那密密麻麻的焦黑,完全是恶咒才有的效果,再看看墙壁上的纹路,这要多大力的撞击,才能在物理防御极强悍的霍格沃兹城堡留下这么细密的裂痕,邓布利多的手抚上了墙壁,虽然只是浅浅的外层,但是霍格沃兹的防御法阵还是遭到了一定的损害……这修起来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今年的财政预算没这一项啊~~~~~~~~
一想到自己又要去和校董会的那些个大贵族们磨嘴皮子,邓布利多禁不住泪流满面,满含悲切的回首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莱特林蛇王,地窖之主,此时正坐在自从老蜜蜂和卢平二人进来,就一语不发的希尔亚霍菲尔德对面,面无表情,目光冷凝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希尔亚脖颈微微后仰,静靠在沙发上,神情平静,面色惨白却也掩不住一身的温润,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病弱的贵公子,丝毫不见刚才的冷煞。
斯内普不想说话,希尔亚不耐说话,卢平不敢说话,邓布利多不知说话。气氛就这么停滞了下来,
等了半天,邓布利多清清喉咙,刚准备开口,斯内普已经率先说话了。
斯内普垂下眼睑,有些生硬的说,“把药喝了。”
希尔亚没有回答。
斯内普皱皱眉,口气已经有些不好,“喝药!”
希尔亚动了动耳朵,继续闭着眼装死。
斯内普的脸色沉了下来。
邓布利多这才从自怨自艾中回过神来,一看要坏事,赶紧就要打个岔,避过这个不好的苗头,他知道,若是斯内普真的不高兴了,是极易迁怒于人的,而且这对象回回都是格兰芬多,自己和卢平又都不招他待见的,一个不顺气儿,难保他不会将格兰芬多狂扣四百分,这在别人那是当笑话看,在他自己这可是真的要死人的,想想麦格那张暴怒的脸,邓布利多决定就算是冒着被蛇毒喷死的危险也不要去面对母狮王的咆哮。
可没等他说话,就只见斯内普蹭的站了起来,直接跨过面前的茶几,大手向希尔亚的脖子伸去。
事态紧急,斯内普这明显是恼羞成怒,要下毒手了,眼前的青年这样的孱弱怎么可能受得了魔药大师的凌虐,不管他最后是死是活,传到了外面又是丑闻一件啊,邓布利多愤怒了,怎么这些个孩子们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天天让他跟在后面擦屁股!不知道她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么!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很严肃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待情人要温柔,要体贴,老是这么板着一副棺材脸,还是用家庭暴力是要被嫌弃的。”说着表情一换,慈爱的能滴出水来,“尝尝蜂蜜公爵的当季新品,爱恋蜂蜜宝吧,化不开的浓情与甜蜜,真是有恋爱的感觉呢!”
一直充当活动布景的莱姆斯卢平都要忍不住抚额,满脸的苦笑,‘校长大人,您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没看见杯子里的水都结起一层薄冰了么!’
斯内普强忍住阿瓦达邓布利多的冲动,大手方向不改的……摸上了希尔亚的额头,还好,不是很冰,脸上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恶心的花纹,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拿起魔药递到男人的嘴边,“喝掉……听话!”
不去看被斯内普式温柔惊掉了眼珠子的两只狮子,希尔亚抬起头,眼中的不耐十分的明显,“不要,难喝。”
斯内普很自然的坐到希尔亚的身边,一手搂过他的腰,男人顺势倚在他的怀里。嘴角贴着他的太阳穴,大手熟练的顺着希尔亚的银发,温和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无奈和些微的笑意,“巧克力味的。”
看着怀里的人再次动了动耳朵,海蓝色的眼睛有些不信任的望望自己,鼻尖靠近瓶口,小心的耸动,斯内普突然很想笑,心里的一片柔软,眼神不自主的更加柔和,嘴角的笑意也在扩大。
希尔亚看着自己面前固若磐石的,端着药瓶的大手,瞪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是认命的就着斯内普的手,一脸就义的模样一扬首。
浓浓的巧克力的芬芳带着清甜滑入喉管,药物的醇厚带着微苦,就像是在饮最纯正的黑巧克力,甜而不腻,苦而醇香,缠绵在舌尖,没来由的让希尔亚心中微缩,有些怔然的抬头,黑色的瞳孔一扫平日的空洞和麻木,柔光内敛,带着情意绵绵的珍视,小心翼翼的呵护,唇边的笑意虽不常见,但也并不陌生,至少对着自己时,他是有这样笑过的,细微的嘴角牵动,在旁人看来这也许还算不上是一个笑,但就斯内普而言,这已经是破天荒了,没看见那两只蠢狮子一只在擦眼镜,一只在揉眼睛了吗。
再次确定不是自己老眼昏花,邓布利多万般的感慨,凭心而论,自己对于西弗勒斯还是有着诸多亏欠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自己当年利用了他对莉莉的愧疚,并一再的用此做筹码要求他做些违心的事,虽然自己也觉得对不起斯内普,但是如果再有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是冷血无情还是沽名钓誉,他心里有一把自己的标尺,不是定制于舆论,不是定制于书本,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道德观,是白巫师领袖的道德观,也许有些残酷,但是,他从来不悔。不过,作为一个校长,一名教授,对于自己的学生,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尽力的给斯内普做些补救,希望这位身负重担的年轻的院长幸福,也是邓布利多一直以来的愿望之一。可是,在那之前,还是要做些必要的了解。
不合时机的插话让气氛微妙的两人霎时清醒,“西弗勒斯,这位法因斯先生的身体还好吗,不要让庞弗雷夫人来看看?”
希尔亚坐直了身子,难掩疲态的身姿优雅如故,和煦的微笑带着上位者的高傲与疏离,“谢谢您的好意,邓布利多先生,我相信庞弗雷女士高超的治疗咒一定能很快的让我痊愈,不过,我也同样的相信西弗勒斯作为魔药大师的手段。”
“西弗勒斯在魔药上的造诣的确是最优秀的,”邓布利多笑着附和,“您可能也听说了,魔法界最近不太安全,您的身体大概经不住幻影移形,不如就留在霍格沃兹养伤吧,而且黑魔法造成的伤势在麻瓜医院可能得不到有效治疗。”
希尔亚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邓布利多,干脆的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邓布利多一噎,倒有些说不出话,摸了摸胡子,又笑着对斯内普说,“看到你们没事,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亲爱的西弗,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触发了警戒咒,马尔福先生就这样回去不会有危险吗?”
这次接话的还是希尔亚,“校长先生,您所见到的一切,还不足以说明为什么地窖的警戒咒会被触发吗?”
邓布利多终于摆正了表情,审视的目光在斯内普和希尔亚的身上徘徊,好一会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