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一个花白胡子,黑色半长卷发的中年人抑制不住激动,“普林斯家族终于有继承人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一脸串语无伦次的附和充分表达了画像们的情绪。
斯内普很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声音,看在他们是自己母亲家族长辈的份上,忍了又忍,直到声音渐小才开了口,“您似乎是弄错了,我姓斯内普,父亲是个麻瓜,根据魔法部的规定,作为混血的我是没办法继承普林斯庄园的。”
“魔法部算什么东西!”尖刻的女声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轻蔑,“不过是贵族的走狗,它什么时候也敢插手主人的家务事了。”
“乖孙女说的对!普林斯家的继承人是由普林斯家的人自己说的算,魔法部的算盘打的响,我们就偏不让他们得意!混血又怎么了,家族都快灭绝了还守着那些死的东西有什么用!艾琳呢,让她来看看儿子。”
斯内普复杂的看着面前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十六岁时的母亲没有记忆中的忧愁和孱弱,死板的衣着,死板的发型,但依然有着少女的明媚与红润,看着她满脸好奇的望着自己,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她临死时的那一眼,望向父亲的那一眼,绝望与解脱,痛苦与甜蜜,似乎将母亲简短的一生全部包涵了进去。那样的感情,年幼的斯内普不懂,成年后是不理解,如今……斯内普转头,一直静立一旁的男子似有所绝,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问询。斯内普垂下了眼睛,浓密的睫毛挡住了所有探究的光。
番外 。。。
黑暗中,身体被轻轻的抛起,陷入一片柔软,鼻翼间,淡淡的药香清新怡人,一如他身上的味道。
黑暗中,肢体语言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要甜蜜,亲吻逐渐褪变成了啃噬,最原始的冲动往往最能解释最深刻的含义。
“西弗?”突然撤离的攻势让希尔亚有些疑惑,舔了舔有些腥咸的唇瓣,沙哑的嗓音夹杂着刚刚生出的□。
轻柔但坚决的拉下圈在自己后颈上的手,□的蠢蠢欲动让斯内普蹙起了英挺的眉,仅仅是一个吻就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这真的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视觉的缺失的确是有些不便,希尔亚心里有些不悦,为斯内普在这种时刻的迟疑,骄傲如他怎么能允许爱侣在这种时候,在自己主动献身的时候的退缩。
“你先睡吧,我去泡个澡。”斯内普抽回了胳膊,顺势就要起身。
一把扯住院长先生的胳膊,整个人紧跟着跳了起来。斯内普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满怀,跌倒在床上,一个翻身,竟滚落下床去。怀中陡然一空,希尔亚本能的伸手就要去拉他,结果被床单绊倒,也一同摔了下来。
跌在地上的斯内普心里恼火,如果不是怕伤了男人,自己绝不会如此狼狈,刚转过身,就看见男人瞪大了一双莹白的眼眸,朝着自己扑来,直直的跌落在了自己的怀里,随之落下的白色床单像降落伞,悠悠落下,将两人一同笼罩了起来。
纯白的空间里,面前的人,银发白眸,棉质睡袍白如月光,连那丝旖旎都染上了几分圣洁。
属于男人的独特味道扑面而来,自制力强大如斯内普也不免有瞬间的恍神。但是下一刻,那双子夜黑眸又立刻恢复了清明。
“下去。”
男人的声音冷淡而平静,听的希尔亚心里有些憋闷。自从契约羁叛的事情挑明之后,他就发现院长先生在回避自己,尽管他并不回避和自己发生亲密关系,但是也仅限于肉体,床伴的关系。
展臂抱住院长先生的腰,就着落下时的姿势紧紧的贴在斯内普的身上,鼻尖相抵,希尔亚脸上的淡笑带着阴郁,“我们的灵魂只属于彼此,你奉上的爱情我已经收到,西弗勒斯,我的回礼,你无法拒绝。”
“……我没有心情。”斯内普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貌似并非出自本意的感情,
喜欢面前的男人吗,斯内普扪心自问,应该是喜欢的吧,如果一点感觉没有,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和一个男人做出那样深层次的交流,无法否认,自己贪恋这个男人的身体,在他的体内,每一次的跳动都能深达灵魂,危险而令人着迷。但是也仅限于喜欢,斯内普闭上了眼,爱情这种词语太过于奢侈,从来就不是他这种人承担的起的。
“虽然你习惯性的口是心非总是给人带来困扰,然而幸运的是我对你隐晦于心的热情总有敏锐的直觉,”希尔亚眯了眯眼,五指向下滑动,握住了院长先生微有抬头之势的热源,食指轻弹,满意的感受到身下男子瞬间凌乱的呼吸,以及躯体的轻颤,“在这种时刻,我并不建议你采用过于保守的方法,毕竟,我们还有几十年时间的‘幸福’时间要一起度过。”言罢,又坏心眼的在那已经胀大一圈的炙热上重重的捏了一把。
嘶~~斯内普几乎要破口大骂,□逐渐变紧的长裤让他觉得难堪又狼狈,恼怒的扯下床单,一把将紧缠着他的男人推开,“你要是憋不住了就去找别人,我不是你用来疏解欲望的工具。”
找别人?工具!很好!!希尔亚舔着上唇,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一直都以为,亲爱的西弗比较享受进入我的感觉,可是又害羞不好意思开口提要求,没想到竟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压着我整夜不放只是你好心的为了疏解我的欲望,可是亲爱的,你似乎忘记了,我可是神棍啊,比禁欲,连你这个魔法界头号情圣也不是我的对手呢。”
亲昵的语气让人背脊发冷,斯内普站起来,脱下外袍,俯视着背靠床沿,席地而坐的希尔亚,那一句‘情圣’让他着实不快,“您错了,霍菲尔德先生,我从不敢标榜自己是什么纯善之人,情圣之名我受之有愧,虽然不像某些人那样滥交,但是偶尔的生理需要我也是有的,禁欲更是无稽之谈。”
“原来西弗勒斯已经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