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竹心最擅长的就是故弄玄虚了。你小心行事,务必把此事查清。”
“卑职遵旨。”
佐格尔下去之后,辽主立刻叫多善过来。
“快去把国丈请来。”
萧国丈到了之后,辽主将佐格尔的话说了一遍。
萧国丈沉思片刻。
“陛下,此事不管是真是假,西夏军都不能留在大辽境内了。”
辽主点头,“国丈与朕想到一块去了。竹心之言只有两种可能。如果她说得是假,朕只是少五万援军而已。如今我大辽重整旗鼓,也不差这五万援军。若她说得是真,我大辽就是腹背受敌。”
萧国丈闻言说道,“那臣现在就写信给西夏,就说我们这边兵足,请他们回去。”
辽国又道,“西夏一直垂涎喀喇城旁边那块草原。国丈你说用不用在辽与西夏交界处放些兵。”
“臣认为此举不妥。现在真相未明,若在交界之处屯兵被西夏发现,会影响咱们的盟约。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齐皇的意思。”
萧国丈说到这儿顿了顿,发现辽主脸色不好,又道,“不过交界处可放五百骑兵巡视,对外也有说辞,咱们防的是大齐大同军。”
辽主笑了笑,“还是国丈思虑周全,那一切就拜托国丈了。”
萧国丈让走后,辽主脸色冷了起来。
“朕当初就不同意西夏那五万人进入大辽。帮不上什么不说,还得防范他们。国丈非说有了西夏盟军,大齐便会胆寒,不战屈人之兵。”
多善在一旁劝道,“陛下,您消消气,咱们不能因竹心一句话就自乱阵脚。皇后娘娘炖了汤,您尝尝。”
辽主看一眼多善端的瓷盅。
“这个赏你了。找人去看看皇家别院的动静。”
国丈府
萧国丈也在背后蛐蛐辽主。
“老夫早就说和谈之事不妥,真想议和补偿款要个好价钱就罢了。战胜国称臣纳贡闻所未闻。他不想打仗,还异想天开。如今反倒怪起老夫来。就因为齐使的话,三言两语就怀疑起了西夏。”
幕僚愤愤不平,道,“国丈跟西夏打交道近十年,自从西夏与咱们签了甥舅盟约,也算是指哪打哪,还要人家怎么样?以属下看,陛下未必相信齐人的话,不过是心疼粮食罢了。”
“小家子气。”
另一个幕僚叹了口气,“太后虽说强势,也只关心内政,从不干预国丈外交。如今陛下可是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
“要不是为了皇后…算了,别说了。先给西夏去信吧,老夫私下再补些礼物安抚夏皇。”
萧国丈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一下。
几个幕僚退下后,其中一位幕僚悄悄将一张纸条递给国丈府的一个下人。
那人不动声色将纸条放在袖中。
辽太后寝宫
那纸条不过一个时辰,就出现在辽太后手中,辽太后将那纸条放在烛火上。
看着纸条一点点燃尽,辽太后道,“小白眼狼和老白眼狼怎么还没打起来?”
天奈垂眸不敢说话。
辽太后又问道,“皇家别院那边有什么消息?”
“回娘娘,皇家别院那边齐使摆了好几桌酒席,听说正使李大人喝醉了在院子里跳舞呢。”
辽太后听完心情大好。
“齐人倒是好兴致,只是小白眼狼听到后又得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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