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着白浣之为了孩子着急的样子,傅景嗣不由得想起了季柔。
&esp;&esp;她到底是有多想离开他,才会毅然决然地放弃当母亲的机会,把他的孩子打掉——
&esp;&esp;傅景嗣越想越难受,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似的,生疼。
&esp;&esp;
&esp;&esp;季柔在医院呆了一个礼拜,终于拿到了医生的出院许可。出院的那天。周沉昇临时有事儿回了北城。
&esp;&esp;趁着这个机会,季柔跑去了市医院。
&esp;&esp;来之前,林苒已经将傅景嗣的病房号告诉她了。
&esp;&esp;所以,她来到医院之后,直接奔去了病房。
&esp;&esp;站在病房门口,季柔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来推门进去——
&esp;&esp;当她看到白浣之坐在病床前喂傅景嗣吃饭的场景后,整个人都木了,大脑一片空白,脚上像被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挪不动。
&esp;&esp;傅景嗣和白浣之听到开门的动静之后,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esp;&esp;看到突然出现的季柔。白浣之下意识地将手里的碗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从床边起来,拉开和傅景嗣的距离。
&esp;&esp;她看着季柔,开口向她解释:“那个……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照顾的他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esp;&esp;“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解释。”
&esp;&esp;季柔回过神来,淡淡地瞥了白浣之一眼,说话的语调很平和,平和中又带着一丝不屑,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们做了什么似的。
&esp;&esp;白浣之本就不善言辞,季柔来这么一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留下一句“你们聊”,之后小跑着离开了病房。
&esp;&esp;……
&esp;&esp;白浣之离开后,傅景嗣从病床上起来,走到季柔面前,停下来低头看着她。
&esp;&esp;她脸色很不好,很憔悴,应该是还没有从手术中恢复过来。
&esp;&esp;之前他就听人说过,女人做流产手术,对身体的伤害是比自然生产还大的。
&esp;&esp;“零零呢?”
&esp;&esp;季柔并没有被傅景嗣深情的眼神迷了心智,也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esp;&esp;听她提起零零,傅景嗣讽刺地笑了笑。
&esp;&esp;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断地收紧:“原来你还知道关心孩子。”
&esp;&esp;“……我问你,零零在哪里?”季柔看着他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esp;&esp;“想知道零零在哪里是么?可以,不过你也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傅景嗣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嗯?”
&esp;&esp;“做掉了。”季柔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esp;&esp;“季柔,你,很好。”傅景嗣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你走吧。”
&esp;&esp;“凭什么?”季柔反问他:“零零是我的女儿,我养了她四年多,你凭什么把她藏起来?!”
&esp;&esp;“就凭她是我的种,就凭她的抚养权在我手里——”
&esp;&esp;季柔这种态度,彻底把傅景嗣激怒了,他讽刺地看着她:“季柔,你是有多恨我?恨到连我的孩子都要亲手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