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景嗣……我想离婚。”
&esp;&esp;白浣之站在傅景嗣面前,低着头纠结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
&esp;&esp;“抬起头说话。”傅景嗣沉下声音吩咐她。
&esp;&esp;白浣之咬着嘴唇抬起头,脸上已经有了泪痕。
&esp;&esp;傅景嗣盯着白浣之看了几分钟,发现她的脖子上有很严重的被勒过的痕迹。
&esp;&esp;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袖子捋起来。
&esp;&esp;看到白浣之手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傅景嗣脸色骤变。他从病床上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逼问:“是叶琛?”
&esp;&esp;“你不要再问了。”
&esp;&esp;白浣之难堪得不行,想把手抽回来,无奈傅景嗣拽攥得太用力,她根本动弹不得。
&esp;&esp;傅景嗣将她的手抬起来,冷着脸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叶琛?”
&esp;&esp;“……是。”被傅景嗣逼问得无路可退,白浣之只能承认。
&esp;&esp;她情绪崩溃,一头栽倒在傅景嗣怀里,情绪几乎要崩溃。
&esp;&esp;“我以为我可以忍的……但是好难过,和他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折磨。傅景嗣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
&esp;&esp;“别哭。”
&esp;&esp;这是傅景嗣第二次见白浣之哭得这么歇斯底里。
&esp;&esp;第一次。是她被叶琛强-暴,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哭的。
&esp;&esp;一边哭,一边跟他说“我配不上你了”。
&esp;&esp;白浣之这个人性格要强,傅景嗣是知道的,之前他给她提供帮助的时候,她一直在说“不需要”,一直在拒绝。
&esp;&esp;如果不是真的撑不下去,她绝对不会开口向他求助。
&esp;&esp;叶琛这人变态,大家都知道,但傅景嗣没想到他会变态到这种程度,想想白浣之身上的那些痕迹,他看着都觉得疼——
&esp;&esp;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受得住?
&esp;&esp;傅景嗣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安慰她:“别哭,我帮你。”
&esp;&esp;“傅景嗣,我错了……”白浣之攥着他身上的病号服,声音一抽一抽的,“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要什么自尊……当初沫沫被他带走,我应该告诉你的……”
&esp;&esp;“你是因为这个才跟叶琛结婚的?”傅景嗣脸色变了变。
&esp;&esp;“我没有办法……”白浣之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说:“我欠你太多了,那个时候真的不想再欠你了。我以为自己可以为了孩子忍一辈子,但是现在我怕了……他真的好可怕。”
&esp;&esp;傅景嗣拍了拍白浣之的后背,以示安抚。
&esp;&esp;这种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只能象征性地安慰她一下。
&esp;&esp;傅景嗣对于白浣之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她找他帮忙,他就一定会帮。
&esp;&esp;他也知道白浣之不会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对于她的人品,他也信得过。
&esp;&esp;“都交给我。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回去了。”
&esp;&esp;傅景嗣对白浣之说,“等下让余森带你去医院做一个身体鉴定,到时候以家庭暴力的缘由起诉他,法院肯定会判离婚的。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也会倾向你这边。”
&esp;&esp;家庭暴力这种事情,不管国内还是国外,都是不可饶恕的。
&esp;&esp;“傅景嗣,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孩子。”白浣之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底一片真诚:“我来求你,就是想要你帮我留住孩子,我不能没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