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清沈庆生的恶骂,却没有半点还嘴的力气。
见她不吭声,沈庆生怒从心头起,抬手就抽了陈巧娣一记耳光,“蠢货!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给我找那么多事,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害死了我的秋成,你就是罪魁祸首!”
谢妙音跟着走进来,看似劝解,实则火上浇油道,“老爷,你千万别动肝火,等会气坏了身子。”
“这事确实是姐姐不对,五小姐虽然是庶出,到底算是老爷的骨血,现在还是少帅夫人,她也敢杀,惹怒了少帅,那可是雷霆之祸。”
“哼!”
沈庆生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重重冷哼了下,阴恻恻盯着陈巧娣,一脸嫌恶,“给我看好她,不准再踏出这个门半步!”
“还有你们,以后统统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不要再惹是生非!我沈家自从嫁了俩个女儿去总督府,就没有安稳过,马上就要被陆沉霄那个活阎王给灭门了!”
撂下这两句话,沈庆生气冲冲拂袖而去。
陈巧娣病得厉害,口不能言,眼中滚出两行浑浊的泪。
谢妙音走过来,假意帮她盖被子,实则压低了声音,“当年你磋磨我们这些姨娘时,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哼,你儿子的死全是你前半生作恶的报应!活该!”
“你们母子俩,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无恶不作,大少爷死有余辜,至于你这泼妇,这辈子都瘫在床上吧!”
狠狠喊出心里藏了多年的怨恨,谢妙音这才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沈听晚已经被送回了总督府自己的厢房内。
天色将晚时,昏迷了许久的她突然发了噩梦,双手不停挥舞着,“别、都别过来,别碰我!滚啊!”
“我是少帅夫人,伤了我,少帅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刻的沈听晚神志昏沉,还以为自己正被那几个流浪汉欺辱,急得满头是汗。
突然,她的手被一只宽厚的大手抓住。
“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有我在,没人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