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安宁走,离开北城,去一个鸟语花香,没有陆飞廷在的地方。”
“我想,只有那样的环境,才有利于安宁的成长。”
谢妙音却苦笑摇头,“听晚,眼下哪里还有鸟语花香的好地方?”
“狼烟遍地,战火早就荼毒了这里大半的土地,身为最底层,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本事。”
“陆飞廷是个死有余辜的畜生,可是我女儿还小,需要他……”
后面的话,谢妙音哽咽到说不下去了。
“二娘,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沈听晚抱住即将情绪崩溃的谢妙音,“你累了,回去歇歇吧。”
“等你醒过来就会知道,太阳照常升起,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谢妙音早就看破一切,没再多说什么,只狠狠抱了下沈听晚,“谢谢。”
谢谢她懂自己的为难,没有唾弃她的无奈。
陆飞廷病了这么一场,差点猝死当场。
好在谢妙音及时用金簪留下了他一条命。
这让陆飞廷在家里老实了好长时间,再没敢放浪去喝花酒。
不过他心有余悸,生怕再犯,索性天天往永康堂跑。
就是每次去,都没得过沈听晚的好脸色。
而叶灵儿也因为约不到陆沉霄,索性天天来永康堂来堵他。
顺便因为爽朗的性格,和沈听晚聊得十分投机。
就是偶尔会被死赖在永康堂不走的谢临挤兑几句。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偶尔吵急眼了,恨不得当场撕打。
每次都是沈听晚出来息事宁人,才勉强能平静相处几秒。
对两人之间的吵闹,沈听晚早就习以为常。
甚至还觉得,有些有趣。
唯一不觉得有趣的,是陆沉霄。
他每次过来,都能看到谢临眼神灼灼盯着沈听晚,真想一拳打爆谢临的狗头!
还有叶灵儿,也让他很不爽!
约他明确被拒绝了几次,竟然还不肯死心,开始死缠烂打他的女人来了!
有好几次,他都看到叶灵儿搂着沈听晚的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