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凌无非略一颔首,疑惑问道。
“那当初因为我刚认识不久,同去鼎云堂那回。”沈星遥问道,“郭夫人在饭桌上百般暗示段逸朗娶我。后来,你说替我去打探消息,是不是对段逸朗说过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回答我。”沈星遥神色郑重,仿佛所言之事十万火急。
凌无非被问的仓促,想了好一会儿方记起,犹犹豫豫道:“好像大概是说,他认识你的时间并不长,既然不喜欢你,何必就要确定终身……还有……他说你好相处,武功又高,所看重的,也就是这些……”
“就这些了?”沈星遥眉心略微一蹙,“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对我的心意?”
“我同他说这个干什么?”凌无非一脸的莫名其妙,“那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你……等会儿——”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何事,勒马停在路旁,正色问道:“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虚伪,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劝他放弃,自己却捷足先登。”
“胡说八道!”凌无非断然否决,“当年玉华门比武大典,他便在席间暗讽此事,且不提我说这些话时,尚不明白自己对你有意。即便是有,这都多少年了,他还能耿耿于怀?再者,当初他也不曾听过我的劝告,还把你骗上船,差点酿成大祸……”
他话到一半,忽地愣了愣,摇头说道:“不……不对。”
“什么不对?”沈星遥不解。
“他既对此仍有执念,如今再提,所图之事绝不简单。”凌无非眸光一紧,断然摇头,“我不能让你再出现在他面前。”
“何意?”沈星遥越觉费解。
凌无非不答,顺势一勒缰绳,转了个方向,不再往东,而是朝南边而去。
“你要去哪儿?不回楚州了吗?”
“去襄州。”凌无非说着,猛地一甩缰绳。马儿得了指令,如离弦的箭一般,扬蹄狂奔。
襄州城乃凌家老宅旧地,数年前遭薛良玉设计火焚,待此贼伏诛,又重新修缮,当中有个巨大的地下密室,为应急避祸所建,平日都有家仆打理,内中物件食粮,一应俱全,藏下一个人绰绰有余。
当年二人遭各大门派围堵之时,也曾来此暂避祸事。
沈星遥因毒经脉受制,根本无力反抗,几乎是被他强迫着抱入密室,一下地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