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白色的灭火泡沫也喷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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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还能醒过来。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管毅正失望的看着我。我没想到他也是参与密室游戏的五人中的一个。那样的话,我们俩的结局,不就是必须要死一个吗。这很奇怪,道理说不通,那感觉他期盼的最佳结果更像是这个游戏的最后是我杀掉了他。
可他现在失望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大概是我之前的箭术测试很不错,但是放在综合的实战中,一段阿伦的录音,就能骗得了我了,这次表现出来的实力相差太大,比他想象中的要弱的多。
其实我自己清楚,杀手l的排名是靠两个人挣来的,负责射击的是我,但是所有的后勤工作都是阿伦在安排。包括风速、温度、子弹遭受的阻力,以及射击结束后,撤退的方案路线,这些都是由阿伦计算得出结果。
辨认陷阱,更是阿伦的拿手好戏,他是一个天生的策略家。
我倒霉的躺在手术室的病床上,还不如不醒来,已经陆续扎满了三十支针了。
还有医生在拿着针,缝补我开裂的伤口,我咬牙坚持着,但还是忍不住痛的一阵阵抽搐。
“别动,忍着。”管毅说,“痛是因为你的肋骨在发烧。”
但是我听错了,在那剧烈的疼痛中,我竟然还哈哈的笑了,“肋骨也能发骚?”虽然躺在手术台上大笑挺疯狂的,但是我是濒临绝望的人,也只有绝望的人才会做出疯狂的事。
他冷冷的看着我,用犀利的眼神把我压迫的只能闭上了眼。
这时,我才感觉到两边的骨头在一阵阵发烫。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就剧烈的痛一下。地藏王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笑着说,“真是罪过,看来又耽误各路菩萨立地成佛了。”
管毅才不管我的疯言疯语,他和几个男医生自顾自的讨论我的伤势,我眼珠子骨碌转着,大概判断了一下,我现在身上只铺了一张医用白布,白布下面应该是不着寸缕的。这让我还难为情的。
不过对于医生来说,他们应该根本就不想看一副烧焦的身体。
上次在旧金山,管毅为我所遭受的大面积烧伤,我有见过那可怕的伤口血泡,真是惨不忍睹。
有过烧伤经历的人,都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痛感。有谁愿意为了别人,去遭这个罪。
如果说那次也是他在演戏,那这苦肉戏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不过管毅并非常人,也许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自虐,那也是完全合理。
第209章 刀口舔蜜
我觉得我不能再去猜测管毅的一切了,思考过度,以至于脑袋一直都是痛的。而且越猜越乱,没有一点头绪,鬼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拿到解药吧,脱胎换骨这事,无法在几天之内完成。可我已经熬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精神崩溃,彻底失去自制力成为一个疯婆子了。我可不想下半生在精神病院度过。我要想办法取悦他,吹吹枕头风看管不管用。这是最不可能的办法,却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没有男人不喜欢这个,开心了都愿意对女人付出。
我眨巴眼睛,这样想着。
这时,管毅走过来说:“别打鬼主意了,都多少天没休息了,好好睡一觉。”这男人心理医生不是白当的,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手里长长的针管猛地打进了我的心口,我一下子就失去知觉了,立刻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
可潜意识里,我并不愿意就这样睡去,依然在迷雾里苦苦挣扎着。
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真实听到的,还是大脑产生的梦境。
管毅似乎正在和一个人在对话,可能是在通电话,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他一反常态,显得很烦躁。
“她成不了南若瑄的,我认为一切应该停止了。”他说,“她的依赖性太强,再这样下去,除了让她饱受摧残,没有任何的成果。”
过了一会,他说:“她什么都能做到,可是她不愿意变强。对,这都是我的错。长久以来,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这样的规律,弱小可怜就能得到我的照顾。只要有我在身边,她就摆脱不了依赖性。”
“是,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睡梦中,我仍然能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像万马奔腾一样流淌着,它们叫嚣着与无数病毒做斗争,所到之处伤口在飞快的愈合,那些新的细胞生长的速度非常迅速。
因为那可怕的毒药,我的身体里产生了抗体,能抵抗衰败的细胞,迅速的更新换代。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把我变成了邪恶的变种人。只要没有杀死我,任何伤口都可以加速愈合。
熬过了一个星期,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我仍然无法面对毒瘾发作时候的痛苦,因为承受不了这个过程,我幻想过一百多种死法。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我不眠不休的在射击室里练枪,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管毅照常他的工作,有时候也出去执行任务。他并没有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我随时可以出去,也可以上网聊天。
看起来很自由,可是我却被无形的毒瘾捆绑着。我也懒得出门,经常泡在网上到处逛。
管毅不在的时候,我没法和他吵架,就经常把他的各种名牌衣服扒拉出来,然后使劲撕毁剪破,再踩上几脚。管毅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地狼藉,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本来就是一个看不出喜怒哀乐的人,而且以他的绅士风度,对待女性必须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