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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们‘使用’威士忌的方式,朗姆。”安室透嗤笑道,紫灰色的双眼如寒冰刺骨。
“既然这三个月由我来‘使用’威士忌,那就按我的方法来。”
“哦?”朗姆闻言怪笑了几声,“这种事情随便你,但是不要把威士忌‘用’坏了,这么好用的刀再找一把就难了。”
“了解。”安室透回答。
“我的提醒就到这里。”朗姆没有继续将话题放在威士忌身上,“你的代号考核还有最后一个月,最后一个任务会在两天后发给你。”
“预祝你获得代号了。”
“承您吉言。”
电话挂断了。
安室透这才发现原来在他身边的威士忌不见了,他回首发现威士忌正往卧室走去。
“威士忌?”安室透叫住威士忌。
威士忌脚下一顿,回头歪着脑袋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威士忌不懂其中包含的情绪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威士忌忽然说,感冒还没好的他声音尚带着些许沙哑。
安室透一愣,不明白为何威士忌突然道歉。
“我会好好的待在房间里的。”威士忌看着安室透那只受伤的手,淡淡道。
安室透心中某一处忽然被触动,原来朗姆那句话威士忌听到了。
裹着被子站在几米外的威士忌,长发凌乱,面上也还透着病色,那双轻透如宝石般的灰眸望着他,却带着细碎的闪光。
就像两人初见时,威士忌直直望向自己的那双身处黑暗却闪着点点星光的眼睛。
安室透此时才恍然大悟:那双眼神中不是对自己的探究和好奇,那是威士忌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眼神中传出的信号:
救救我吧。
。
安室透忽然发现不远处等了好一会仍没有等到安室透下文的威士忌灰眸中那点点微光消失了。
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大步向威士忌走去。
刚才自己做下的决定或许太过冒险,威士忌身上还有太多谜题自己没有弄清,也不知道组织对威士忌的控制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但威士忌内心在抗拒组织的命令,他将连组织都没告诉的化妆易容技能告诉了自己。
如果组织完全掌握了威士忌,那么威士忌瞒不过组织,朗姆也不会这么着急地来试探自己。
试着踩一次油门吧降谷零。
安室透紧紧抓住了威士忌的手。
“嘶——”完全忘了手还受着伤的安室透吃痛放开。
威士忌也被这一下吓愣住了,手忙脚乱地捧起安室透的手,无措地在安室透痛到扭曲的脸和隐有血色透出的纱布上来回张望。
“没、没事。”安室透强忍着痛,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紫灰色的眸定定地看着威士忌,满是坚定。
“威士忌。”
威士忌抬眼看他。
“如果在床上睡不安稳的话,就继续在沙发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