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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纾看到母亲叶凌秋正站在院中,在看到自己进来后,母亲眼中怒火燃烧着,其中的感情,比多年前听到爹爹死讯时,更激烈几分。
叶纾默默垂下头,跪在了院中。
“来人,把门给我锁了。”叶凌秋命令手下。
这时,一直守在墙外的刘氏才意识到叶凌秋是真的动了怒。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夜里见完下属后,叶凌秋急冲冲出了门,直到今天上午才回来。
回来后更是一人在院中待到了现在,不许任何人进院,连午饭都没用。就连他也只能在墙外守着,想等她怒气消了再进院侍候。
没成想她一直在等叶纾。这会儿见到叶纾后,更是怒不可遏。
刘氏趁着院门还没完全关上,想冲进去,却被叶凌秋的手下拦住。
他只得在门外叫喊:“妻主,有什么话好好说,就算纾儿做错了事,好好和她说便是,不可如此……”
话未说完,门已被关上,刘氏被隔在了外面。
叶凌秋此时走到叶纾前面,叶纾虽低着头,但早看清了母亲手中的鞭子。
叶凌秋七年前以戍边将军的身份受诏进京,到如今做到禁军统领的位置,她武艺高强,一柄长枪舞得出神入化。
这些都被世人津津乐道,但叶纾知道,母亲擅长的,其实还有长鞭。
她记得年少时,那时一家人还在塞北,母亲曾亲自教她挥鞭的技巧。
时隔多年,再次领教母亲的鞭法,竟只能是落在自己身上时了吗?
“你怎敢如此大胆。”
话音未落,便是一道携着内力的长鞭破空袭来。
结结实实打在皮肉上的长鞭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犹如一道利刃砍在了脊背上,叶纾死死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呼声,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大昭的律法在你眼中是儿戏吗?”
又一鞭子落下。
叶纾顿觉口中涌上了一股腥甜,她努力压下。
“女儿没有违背大昭律法。”叶纾抑制住喘息,尽可能平静地回道,“女儿……没有见到法令。”
叶凌秋不再说话,唯有长鞭,接二连三落了下来。
先前跪得端正的叶纾,在挨过数鞭后,已有些摇摇欲坠。
嘴角流下的血线对比出她面色的苍白,后背衣衫被打烂,浸满了鲜血,一片狼藉。
就在叶凌秋的手下都看不过去,准备违抗命令劝阻时。
叶凌秋扔掉了手中的鞭子。
“把她关在自己院中,不许人照顾,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说完这句,转身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