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赤果,这些月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第一时间捏破赤果。数息之后,几位身体表面月华之光游动不定,随时可能被四周寒焰点燃的三位月祖,终于承受不住强大的心理压力,最终捏破了手中的赤果。
将赤果里的汁液,用月华之光,包裹着向四周散开,明显能感觉到赤果汁液对寒气的中和,让这些几乎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月祖,着实松了口气。
看到赤果果然有用,余下的几位月祖,这才捏碎了赤果,学着之前三位的样子,将汁液布在身前身后,果然觉得好受了许多。
冲天的月华之光,将冰泉所在的院落,满满的笼罩在其中,月华之力,不断的变幻着,任道远也静下心来,在这片月华和寒气交相辉应之中,感觉着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不断的提升、炼化着。
他所在的距离,不在寒气范围内,原本能够得到的好处极少。可经过点燃的月华之光,整个院落范围内,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寒气和月华之光带来的好处。
第五百八十二章 赤果的力量
站在任道远所在的位置上,甚至连赤果都不需要,寒气对他的伤害,几尽于无,反而是大量的,纯净的寒气和月华之力,不断的洗涤着他的身体经络,凝练着他体内的星力。
寒气、月华之光再加上原本体内不断凝练的星力,如同海潮一般,汹涌着,一浪高过一浪,似乎永无止境。
任道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体内那道坚固无比的防线,终于被汹涌的浪潮冲击开一道口子,随着这道口子的出现,越来越多的防线,被这股力量击毁,直到全部。
一道月华之光,从任道远的体内,冲天而起,足足冲起有数十丈高。任道远睁开双眼,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由然而升,这般滋味,就算连喝上几十坛纯液,也无法相比。
任道远****了一声,抬手拿出一坛纯液,一口喝干,接着是第二坛,第三坛,一连喝下去五坛纯液,这才松了口气。
作为一名道师,他非常清楚,无论是什么样的神物,借助外力,就是借助了外力,不能同自身得来的力量相比。自己已经选择了最佳的地点,最佳的时间,可最初使用冰泉的方法就是错误的,因此四周的寒气已经形成了寒潮,虽然可以最速度的提升武者的实力,同时也会对武者的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
为了不在身体里留下任何暗伤,因此在提升之后,任道远第一时间,喝下大量的纯液。如果这些纯液,只是九州岛的普通纯液,对他的帮助极为有限。可这些是来自于岚世界的高纯度纯液。
不仅里面所含的星核天道之力,远超普通的纯液,而且在纯液之中,还加入了各种大量的灵物,这些东西,同样有助于任道远恢复自身的实力,消除寒潮暗中带来的伤害。
当然,即使现在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事后,任道远依然有办法解决。例如利用紫电花配制的药剂,同样能解决这些问题,只是速度稍慢些。
何况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时间,既然手头上有足够多的资源,任道远也不怕被梅玄花看到。就算她看到又能如何?只怕这位阳神,什么也看不懂呢。
毕竟南海也是偏僻之地,同样是道术的荒漠之地,别说是武者,就算是道师,也没有几位。这其中的道理,只要他不解释给梅玄花听,她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任道远刚刚睁开眼睛,一道光芒,照耀万丈,冰泉寒潮,被这股光芒照耀,立时退避了几分。
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岚岩取出几坛纯液,正不停的向嘴里倒呢。任道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岚岩得到的好处最多。要知道,从星阶迈入月阶,看似很难,可是比起月阶进入阳阶,相差又不可理计。
当然,任道远也知道,岚岩得到的好处,可不仅仅是数量上的,更重要的是,在精纯程度上,非常高。
冰泉能够为武者提升实力,这需要相当多的资源,事实上,这次启动冰泉,是将它上千年的积累,在瞬间暴发出来,这个时间到底有多久,连任道远都无法想象。
通常而言,人们只会计算冰泉道宗的存在时间,以此推测冰泉存在的时间。可任道远知道,这绝对是错误的。冰泉应该也是一件上古道器,它到底存在了多久,根本没人说得清楚。
倒入冰泉的纯液,只是一个引子罢了,别看那些仆从们,不停的向冰泉里倒入各种物资,在任道远看来,这些都是引子,它们并不是形成冰泉寒潮的真正力量。
寒潮的力量,来自于冰泉千万年来的积累,到底有多久,只有老天爷才会知道。
这股力量,经过长久的存储,暴虐而精纯,如何最好的利用它,对于任何一位道师而言,都是一道难题。任道远正好遇到了,他也无法仔细推算,只能使用最简单的办法行事。
好在岚岩本身,就是上品月祖,距离阳神不远。事实上,冰泉里的力量,最适合使用的人,正是岚岩这样,距离阳阶极近的武者。
让星爷吸收力量,强行提升到阳阶,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狗屁主意。虽然他真的成功了,可这些阳神,在九州岛阳神面前,绝对是渣渣,就算想欺负一下九州岛的上品月祖,都成问题,这样的阳神,在任道远看来,有还不如没有。
心中一动,任道远想到了。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梅玄花此时的注意力,全部被岚岩吸引过去,并没有注意到,任道远此时的神情。
原来如此……
任道远终于想到了,离心为什么作此杀鸡取卵的不智之事。同时心中暗自佩服,这位离阳神,不仅敢想,还敢作,最重要的是,此人并非是疯子,他想的远比普通人更加长远,连任道远也不得不承认,换作同样的位置上,自己绝对不可能作的比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