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姐姐,你还是安静些。你要是紧张冷公的身体,就不要再嚷嚷下去。冷公是个病人,听不得过嘈杂的声音。”阿杏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了半天出声道。
林亚茹闻声,小脸立即粉粉嫩嫩地,不自知地瞟了眼多事的阿杏,“谁紧张他了?我紧张谁也不会紧张他的。”他是夏清然的男人,她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他。
想到冷寒彦是夏清然的人,凤眸里的星光逐渐黯淡,粉红的秀脸恢复了脂粉般的白净。
“刚才失控了。我帮你换上新绷带。”眸光扫到冷寒彦胸前溺出的血迹,收敛躁乱地心神,林亚茹吐字平缓地取出绷带要给他换上新的。
打了盆清水,要为冷寒彦更衣清洗伤口,没想到对方清冷的俊脸也会升起红晕。见他拼命地朝她眨眼睛又往阿杏站着地方向使了使眼色,林亚茹心领神会地唤阿杏下去。
看到阿杏闻声暧昧地看着她和冷寒彦,林亚茹的心不仅飘忽所以,那份忘乎所以地心神跳动让她追逐却又无力获取。
“她走了,你是不是该松手了?”凤眸瞥了瞥被对方紧抓着不放的手,林亚茹示意地举了举拿着湿帕的手。
琥珀色的冰眸闪过不自然地光泽,“还是我自己来换吧!”终归还是有几分抵触,冷寒彦伸手企图自己脱衣更换绷带。
看到他胸前的血迹越来越明显地散开,鲜红的颜色晕染了林亚茹美丽清冷的凤眸。
“好了,你别折腾了。这十几天的绷带都是我给你换的,连你的衣服都是我换的,你还害什么羞。”说到这事,林亚茹好像很光荣地挣脱开冷寒彦生硬而不便地脱衣动作,拉开他腰间的带,扯开亵衣就要换上新绷带。
酥软靡绯地芳香透过林亚茹的身隐隐地飘入冷寒彦英挺地鼻梁下,鼻翼轻动,香气瞬间晕染了整个空气。感受着娇软的身躯紧紧地贴向他,盈盈一握地腰身不时地磨挲在冷寒彦坚实后盾的身板肌理,所碰之处酥酥软软地带着电流划过他的全身,琥珀色的冰眸渐渐地染上****之火。
燃火地冰眸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静静地盯着几乎贴到他身上作男打扮的女人,秀脸上朱唇不点自红仿佛在邀请微微开合,看的冷寒彦喉间干涩难耐,像是处身在沙漠里的行人渴望着暖流滋润一样。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受伤几天换绷带的都是林亚茹本人,就算起先有看到男人果体而产生害羞的成分现在也已经很淡然了,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下人的吞咽声,林亚茹还以为是弄疼对方了,焦急地抬眸,不及设防地红唇几欲贴到冷寒彦的薄唇。
。。。
 ;。。。 ; ; 平安镇最出名的大夫隶属善宝堂的姚老大夫,姚老大夫行医几十年口碑算是平安镇数一数二的,救人虽是无数,但是就是废话多。
姚老大夫给冷寒彦把完脉后,不是叹气就是摇头,直到林亚茹看不下去拿了两银才堵住他的嘴。可惜这人就是脱离不了喜欢说废话的习惯,说个药方半个时辰才交代完毕。最后在林亚茹怒目圆瞪下,他才讪讪地交代。
“林老板,你也别嫌老夫唠叨,这位年轻人身受十几道伤口,就连四肢筋骨都差点被人割裂,想必是被什么仇人追杀至此。要不是老夫我行医多年,对此类伤口颇有研究的话,一般大夫是很难救治得了。而且……”姚老大夫唧唧歪歪地又要开始大道理江湖。
额头黑线地瞪着姚老大夫,林亚茹飞速地取走他手下写的药方单,从怀里取过看病的银两扔给他,“大夫,时候不早了,我要去药房给他取药煎药,你也早些回去吧。”轰隆地声声雷鸣迎合着她的话,“你看,都要打雷,再不走,雨下大了就走不了。”折腾了好半天,那大夫才缓缓离去。
疲惫地抹了把汗,林亚茹想去龙凤坊外的药房取药,但是躺在床上的冷寒彦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不要走……”娘亲!
凄楚地悲鸣声从男人的嘴里悠悠地飘出。林亚茹心里一个咯噔,莫名地脚下生根再也走不动了。无奈她只能又叫了先前叫大夫来的绣娘去抓药煎药。
看着穿上的人深深皱起的剑眉,眉宇中亦是隐匿着浓浓解不开的愁怨,林亚茹的心竟是生生地泛起疼意。
“不要走……”冷寒彦冷硬地薄唇中再一次溢出痛苦的喊声,他的双颊此时惨白无血色。
林亚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精神支撑着她,紧紧地将冷寒彦怀在怀里,声音温柔地都可以溺出水来。
“我不走,我会在这里一直陪你!”
听到这话,冷寒彦惨白的脸上渐渐地升起血色,挣扎地双手也平息在薄被两侧,只是眉宇间的怨念还是深深地无法释怀。
自从那天在屋内救起冷寒彦后,不知不觉时光飞逝,竟然已过去了十日有余。龙凤坊的销售发展亦是蒸蒸日上,日进斗银,但是白银终归不是林亚茹所要,月赚取一万两黄金的契约如同梦魇每晚缠绕在她的床榻,令她难以入眠。
龙凤坊账房。
“林老板?林老板!”肩膀被人重重地推囊了一把,林亚茹单手支撑着下颚地手肘磕倒在书桌上,手肘打在桌角触电的疼令她不得不回过神,扫向打扰她凝思的年迈老人。
见那好事之人是董金宝十日前招收来的管帐老人,林亚茹收了收郁结地心,问,“尤老怎么了?可是有哪里看不懂的?”
说着凤眸落到老人手底下的账簿上,账簿里刚好翻到了银行存款这一栏,林亚茹知道那页是她自己的笔迹,眸光不自觉地瞟向银行存款的最后余额——十五万九千七八十八两有余,十五万多两的银在一个多月里赚到已经很是不容易,但林亚茹却高兴不起来。
白银而已嘛,又是不是黄金,自己的项上人头还是揣在别人的手里。
尤老见林亚茹又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手握拳头地放在嘴前咳了咳,翻了几页账簿,指着某处道,“咳咳,林老板,让你见笑了。这账簿上的‘其他业务收入’账户令老朽很是不解啊!”
“恩?尤老,是哪里不懂呢?”尤老是董金宝娘亲的亲舅舅,在账房管帐几十年经验丰富,所以林亚茹看在这方面上也没有责怪董金宝找了个须臾老人来充数。
“既然我们将原材料卖出去,为什么不在库房减去,反而要记入在其他业务收入账户中?而且我们借方的银行账户不增加,反而在应收账款这里增多了,这是何道理?难道我们东西卖出去后不收银吗?”林亚茹教账房的人管帐方法都是隶属于现代会计处理法的,也难怪尤老看不懂。
林亚茹耐心地解释道,“尤老,你只看到一本账簿而已,你瞧这一页账户,我们龙凤坊的原材料都是从其他乡镇进的货一般不会轻盈转卖给客人,要不是顾客购买商后无意识损坏商单材料,也不会向我们再卖单材料。所以按理来说,我们不需要再将售出去的材料记入主营业务收入而是其他业务收入账户。这材料我不记入银行账户,是因为那顾客的银当时没有付得现银用的玉佩抵押,第二日才收到的银两。你瞧,这就是第二日的收银记入。”指着另一页的银行记入,林亚茹微笑地看着尤老。
尤老吃惊地盯着林亚茹手下的账户记载,老眸欣喜又赞赏地敬佩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林老板果然是少年出众,不仅能自创管帐技巧,也能合理适当的运用自如。老朽在账房干了几十年面对你这一介青年才俊,我竟是无地自容了。老朽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个管帐法。”说着,他摇了摇头,如痴如醉地抱着账簿继续研究起来。
林亚茹眯着凤眸,嘴角弯弯地看着痴迷于账簿研究的尤老,暗笑他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