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偷窥被抓,胡一下抓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看到詹亦杨了吗?”
方舟脸色渐渐和缓:“他好像在外面。”
“哦……”好奇心作祟,胡一下仍忍不住往休息室瞄。
方舟拍拍她胳膊:“小姑娘,帮我推轮椅吧。”
胡一下只能效劳了。推着轮椅往外走:“我都20好几,老大不小了,被你们一口一个小姑娘的叫,怪不好意思的。以后还是叫我狐狸吧。”
方舟笑笑:“我上次叫你狐狸小姐,你家那位明显不乐意。狐狸这个称呼,还是留给他做专属称呼吧。”
同一时间,休息室里。
胡亦夏好不容易止住抽噎,詹亦杨慢慢放开怀抱:“我不知道方舟到底会纵容你到什么时候,但我的纵容,只有这最后一次。”
他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她没有接。詹亦杨也没有再说话,这就要走。
“为什么?她才是后来的!”她的中文并不好,又带着哭腔,越发说得不清不楚,詹亦杨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
“只有她一个。”
……
胡一下把轮椅推到主会场的圆桌旁,若有所失地连连环顾四周,方舟笑她:“才一会儿不见,你至于这么紧张么?”
“谁紧张啦?我是怕他……”……怕他去招惹你女人……这话胡一下可没有勇气说。
她不愿说,方舟也不问,只一笑带过,胡一下也跟着笑,偶一抬头就看见詹亦杨朝这边走来。
一到近旁,便十分自然地搂她腰:“聊什么这么开心?”
方舟没回答,只问:“还在哭吗?”
“不哭了。”
这两人打哑谜似的,胡一下心痒痒地想问个究竟,可詹亦杨已经要带她走了:“有点饿,去吃东西。”
“我不饿。”
胡一下抗议无效,片刻后就被带到灌木丛边的二人餐桌。
“方舟这订婚礼置办的真为客人设想啊,怎么还安排了情侣桌在这边?”
詹亦杨笑笑。
片刻后服务生还送来了酒。詹亦杨帮她倒上一大杯。
酒香扑鼻,胡一下快忍不住了,捏着杯柄,手指紧了又紧:“你不是不准我喝酒么?”
“我问过冷静,只要不是白酒加威士忌就没事。”
“……”胡一下皱着眉头打量对面的他,“你什么时候和冷静变成统一战线啦?”
“秘密。”
他一脸“喝酒有理”的样子,胡一下很久没开酒荤了,仰起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咂咂嘴:“浑身舒畅!”
詹亦杨微笑,替她满上。
这时,服务生送完酒,刚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忙不迭从裤兜里掏小费来数,笑得眉眼尽开:“兑一瓶白酒加威士忌就给1000,天哪,老天再赐给我几个这样的极品傻缺吧!!!”
客官不可以40
酒劲件件上头,胡一下不敢再牛饮,开始小口小口喝着,对面的詹亦杨支着下巴看她,胡一下有些不确定,是酒精作用,还是他一瞬不瞬的目光让自己醉了。
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詹亦杨撇一眼来电显示,没理会,胡一下吊起眼睛回视他,有待你大舌头:“你。。。。干,干嘛不接?”
他这才不甘不愿地接听,对方似乎很急,声音很大,连胡一下都听见那人在说什么,“准新郎官都开始祝酒了,你躲哪儿去了?赶紧回主会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