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夏天,我都去梅恩钓鱼。以我自己来说,我喜欢吃杨梅和奶油,可是我看出由于若干特殊的理由,水里的鱼爱吃小虫。所以当我去钓鱼的时候,我不想我所要的,而想牠们所需要的。我不以杨梅,或奶油作引子,钓鱼钩扣上一条小虫或是一只蚱蜢,放下水里,向鱼儿说:“你要吃那个吗?”
你为什么不用同样的常识,去“钓”一个人呢?
有人问“路依特.乔琪”,如何能在别的战时领袖们都退休不闻事后,他还身居权位?他作这样的回答:如果他官居高位,可以归功于一件事的话,那就是由于他已知道钓鱼时,必需放对了鱼饵的那件事。
为什么我们只谈自己所要的呢?那是孩子气的,不近情理的?当然,你注意你的需要,你永远在注意。但别人对你却漠不关心。要知道,其它的人都像你一样,他们关心的只是他们自己。
世界上唯一能影响对方的方法,就是谈论他所要的,而且还告诉他,如何才能得到它。
明天你要别人替你做些什么时,你要把那句话记住!就作这样一个比喻:如果你不愿意你的孩子吸烟,你不需要教训他,只需告诉他,吸烟可能使他不能参加棒球队,或是不能在百码竞赛中获得胜利。
不论你是应付孩子,或是一头小牛、一只猿猴,这是值得你所注意的一件事。
例如:有一次,爱默逊和他的儿子,要使一头小牛进入牛棚,他们犯了一般人所有的错误,只想到自己所需要的,没有想到那头小牛身上……爱默逊推,他儿子拉。而那头小牛正跟他们一样,也只想牠自己所想要的,所以挺起牠的腿,坚持拒绝离开那块草地。
旁边那个爱尔兰女佣人,看到他们这情形,她虽然不会写书做文章,可是至少在这次,她懂得牛马牲口官能的感受和习性,她想到这头小牛所需要的是什么。这个女佣人把她的拇指放进小牛的嘴里,让小牛吮吸她的拇指,一面温和的引牠进入牛棚。
从你来到世界上这一天开始,你所有的每一种举动,出发点都是为了你自己,都是因为你需要些什么。
假如你捐助红十宇会一百元的时候,又怎么样呢?是的,那也不会是例外,你捐给红十字会一百元,是因为你要行一桩善举,因为你要做一件神圣的事……可是,或许是你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才捐助的。或许因为一位主顾,请你捐款之故。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你捐款,是因为你需要些什么的缘故。
哈雷.欧弗斯屈脱教授,在他一部“影响人类行为”的书中说:“行动是由我们基本欲望所产生的……对于未来想要说服人家的人,最好的建议,是无论在商业中、家庭中、学校中、政治中,都要先激起对方某种迫切的需要,若能做到这点就可左右逢源,否则到处碰壁。”
“恩地.卡耐基”早年是个贫苦的苏格兰儿童,当时他工作的酬劳,每小时只有两分钱,可是后来布赐给人家的钱,有三亿六千五百万元。他早年就已知道了影响人的唯一方法,就是以对方需要的来讲。他只受过四年的学校教育,可是他学会了如何应付人。
“恩地.卡耐基”有过一椿启发人的事:他嫂嫂为她两个儿子忧急成病,这两个孩子在耶鲁大学唸书,可能由于他们自己事情很忙,而把家信给疏忽了,却没有想到家里忧急挂念的母亲。
“思地.卡耐基”知道这件事后,他给两个侄儿写了封闲谈的信。他在信后附上一句,说是给他们每人寄上五元钞票一张。
可是,他并没有把钱装入信封。
很快的回信来了,两个侄儿谢谢他们的叔父,而他们也在信中带上这样一句“钱没有收到”。
明天你要劝说某人去做某件事,在你尚未开口前,不妨自己先问:“我如何能使他要做这件事?”那问题可以阻止我们,在匆忙不小心之下去见人,和毫无结果的谈论我们的欲望。
我租用纽约一家饭店里的大舞厅,每一季需要二十个晚上,是为举行一项演讲研究会。
在有一季开始的时候,我突然接到那家饭店的通知,要我付三倍于过去的租金。可是我接到这项消息时,通告已经公布,入场券已经印发。
我自然不愿意付出增加的租金,可是,和饭店谈到我所要的有什么用呢?他们所注意的只是他们所需要的,所以过了两天,我去见那家大饭店的经理。
我向那位经理说:“我接到你的信时,感到有点惶恐……当然我不会怪你,如果我们易地而处,我也会写出这样类似的信。你做经理的职司,是如何使这家饭店盈利。若是你不这样做;你就会被撤去这个职务,而且也应该被革职的。现在我们拿出一张纸来,写上有关你的利和害……如果你是坚持要加租的话。”
我拿了一张纸,经过纸上的中心点,划出一条线,上端写上“利”,另一端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