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才能有钱。有官家依靠才能有家族百兴盛世。
徐虎诚收了这些大户人家的弟子入阴山,可不是平白无故教他们本事。这些阴山簿的弟子们,每年都是要交束修金的。
起初是每人一年十块,现在应该涨到二十起步了吧。
不过也有破格,每年也会有那么三五个免费入学的名额。都是给那些天资卓越,但家境一般的普通弟子。只不过这样的人凤毛麟角,穷苦人家的孩子现在想要进阴山簿,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说到这,我忽的想起了严七崖。当时我在节义堂做修习的新弟子时。整个节义堂18个新人,个个都是富家子弟,唯有严七崖一个人例外。
他曾对我说过,自己能进阴山簿,这机会得来不易。现在听的大脑壳如此一讲,我才晓得严七崖为何在众多新弟子当中是如此的出众!
凤毛麟角的机会,倘若抓住一丁点儿,又岂敢将它白白糟蹋?
我曾经也拥有过这样的机会,张大哥费尽心血将我塞进了节义堂的新弟子当中。让我可以与他们共同修习一个月,然后凭自己的实力通过考试,彻底留在阴山簿。
只是,这天大的馅儿饼,我却没有接到。还白白连累张大哥为我搞了一身的伤。
大脑壳拿着手中的烟袋锅子,在指缝之内转出了花。
他继续说道。
“因为阴山簿收弟子的门槛儿水涨船高,阴山簿的收入简直就是翻了上百倍。
而同样因为徐虎诚是掌门。他自然举贤不避亲。把阴山簿之内的所有食物,物料补给,全部交给了自己徐家的商铺来打理。
这可是一笔丰厚的订单,阴山簿这个大单子的全部利润,几乎抵得上徐家每年一多半儿的收益。
现在,徐家早就成了滨水县里的首富。试问滨水县里的百姓,哪一个不知道堂堂阴山簿的掌门人,是徐家商号的二儿子。
现在咱们掌门人,每年下山回家的时候,徐家老少,那都是出街十里,夹道欢迎。
就连大房,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兄长,现在见到咱们掌门也须点头哈腰。没办法,徐家的生意需要仰仗咱们掌门的脸面。
就算一切不谈,便是动起手来。整个滨水县,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打得过咱们掌门的人啊!
若是把这头倔老虎惹急眼,再让他做个法,画个符,招个鬼。或者直接来个阴山簿一百零八招绝技,轻则瘫痪在床,重则魂飞魄散。
你不晓得!咱们掌门他亲娘,现在是徐家八家铺面的掌柜,占着徐家半数的家产呢!
反正这倔老虎自从当了阴山簿掌门,那可真是名利双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人世间大抵都是这么现实。穷在闹事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我的口中也忍不住默默嘀咕起来,大脑壳说的这首打油诗。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
可是这徐虎诚就算做了阴山簿的掌门,也不能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把阴山簿搞得如此商业化。
一名阴山簿的弟子,一年需得交20块的束修金。阴山簿现在拢共可是有上千余名弟子啊!那一年岂不就是整整两万块钱。
五块钱能买一个黄花大闺女,徐虎诚这做的,岂不是把好好一个清净地界,变成了他家的黑心经营之地。
这样的人,老掌门当年实在不该收他为徒。
我继续问大脑壳儿。
“都说当年阴山七杰,咱们掌门人不过排行老五,这掌门之位竟能轮到他做,还真是造化弄人。”
大脑壳抽完了烟,站起身。随口回复我道。
“这叫命里有时终须有。说起这掌门之位,当年本该是传位给老七的,谁承想那老七做了缺德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