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一声彻头彻尾的怒吼,响破山迹。这一夜,我数不清自己究竟发生了多少声怒吼。
只依稀记得,认字的基础里面共有24个韵母,二十三个声母。
转眼便是第二天天明。
阴山山脚下终于来了人,这一来还是整整一群,三个小道士的家属全部到齐,纷纷拥拥,熙熙攘攘,众男女老少一起挤向了阴山簿。
徐虎诚大开山门,为这些死者家属放行。
死的三个小道士,一个叫金瓶玉,一个叫南昌东,还有一个叫孙盒子。
这三个人就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全部都是南方人,一处是正县,一处是平诚,还有一处是阳城东。
这三处可巧,偏偏离得十分相近。并且这三个地方都是环顾整个洛城。
因为三户人家的距离相当,所以这三户死者家属来的也是几乎同步,便是前脚压着后脚,一齐上了阴山。
金平玉的家属是他的爷爷,今年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有些跛脚,带着一个瓜皮小帽,穿着一身的蓝色布衫,看起来家境却不是十分殷实。
南昌东的家属是他的亲哥哥,一个20出头的青年男子,这男子穿的倒是干练,只不过脚上的布鞋因为赶路而磨破,鞋边满是泥泞的黄土。
孙盒子的家属是他的爹娘,那一对风烛残年的老夫妻和我的父母差不多大岁数。只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来此刻他们的心中定是悲痛至极。
自有看守山门的小弟子把这三户人家的死者家属,全部带到了我们三清供庙。
因为徐虎诚还没有来,我不能擅自做主让这些死者家属看他们已故亲人的尸体。便只好紧闭三清供庙的大门。
我悠悠的坐在供庙的门槛儿上,把所有家属全部关在了门外。
因为此刻还未到天明,徐虎诚从自己的庭院收拾好衣衫,再到供庙处需的好些个时间。
那三户人家的死者家属聚在供庙之前,时不时的却你一句我一句搭起了话来。
起初最先说话的是南昌东的哥哥,他虽然衣衫整洁,可是面色却不大好。
只见他一手拄着额头,悠悠的叹气道。
“这滨水县还真是个小破地方,治安真的是太差劲!我刚进县里,还不足一日的功夫,吃顿饭的时间,倒让人把我的钱袋子给偷了!”
其余几个死者家属闻言,纷纷凑上前来询问详细情况。
那青年男子道。
“就在滨水县东面,有一家清真店。
店儿离槟水城不远,门脸儿不大。老板是个回疆人,一脸大胡子,看不出年纪来,说话都有股羊肉串味。
老板娘也是蒙着个头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回疆人的五官与普通人却有些不同。
鼻梁都高些,眼睛也更加深邃,显着那么的大气,漂亮。
我也是赶了太长时间的路,饿的急。闻着他家的烤羊肉味儿正香,便兴致勃勃地走将那家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