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进的途中,我们家的那只羊犬还下了一条小狗,于是我带着这一大一小两条狗,不远万里爬越崇山峻岭去做生意。
在行进一处深山的时候,我实在疲累的要命,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就在此时,竟然在深山之中捡到了一只死去野袍子。
这只野袍子已然有些腐烂,为了活命,我便在山林之中架起了火堆,然后将这个袍子给烤熟。
崇山俊壤之中,肉香四溢,把我身边这头羊犬刚出生的小狗崽们引到了我的脚边。我看见狗崽来了,就撕了一块肉给它吃。
忽然,与我一同长大的羊犬突然冲过来,用双爪紧紧地护住地上的肉,一改往日对“儿女”们的慈祥,对着小狗崽们发出凶狠急促的吼叫,不让它吃。小狗崽子试图走近娘亲撒娇,被羊犬一掌掀出几米远,狗崽儿见状吓了一跳,忙忙散开逃跑。
小狗崽离开了,羊犬对着地上的狍子肉又连叫了几声,但我当时正饿的肚子咕咕直叫,丝毫没有理会,继续准备吃烤肉。
见我没有任何反映,羊犬显得有些急躁,来回绕圈子,对着火堆上的狍子肉继续吼叫。我当时还以为羊犬想多要点肉,就又撕了几块给它,但羊犬将肉拢在爪子下后,还是不吃,仍一个劲地吠。于是,我就懒得理它了。
羊犬见我对着火堆上的狍子肉直流口水,并且已经撕下了一块儿狍子大腿,抓在手中马上就要开动。它开始对着火堆拼命狂吠,声音一阵比一阵大,一次比一次凄厉。
见我还是没有反应,羊犬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发出绵长而凄凉的呜咽声。听到羊犬凄惨的哀嚎,那只小狗崽儿冲了进来。
羊犬用湿润的鼻子默默亲吻着那只狗崽儿,伸出粉红的长舌舔净幼犬身上的污垢,然后泪水长流。
但紧接着,羊犬就冲到正准备吃烤肉的我的面前,用头撞击我的大腿,可当时的我已经饿的眼睛发蓝,还是不能领会它的意思。
突然,羊犬坐在地上,一边流眼泪,一边凄惨哀叫。长嚎一声后,羊犬将地上的三块狗肉吃掉了……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羊犬就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抽搐,然后七窍流血,含泪毙命。
见此情景,我才明白,原来这一条狍子肉竟然有毒!
便正是这条羊犬救了我的命,因此从那以后我再也不会吃狗肉。”
年轻男子讲完他自己的故事,我倒是能够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我和四个死者家属吃过午饭之后,这几个人便聚在三清供庙之内,守着三个小道士的尸体,不让旁人进入供庙,在那阴山簿之内吵吵嚷嚷。
众弟子一来没有了上课的去处,阴山簿已经整整停休了三四天。
二来,这四位死者家属叫嚣的十分厉害,口口声声说我们阴山簿不干净,其中有妖邪作祟,搞得阴山簿上下,皆是人心慌慌。
六师伯和徐虎诚没了办法。
他们便想到和前两天上山为这几具尸体做尸检的洋鬼子法医。
六师伯对着几位死者家属道。
“专门派过来的法医你们的几个孩子做了尸检!尸检报告这两天大概就可以出来,还请你们一个一个稍作安息!不要在这阴山之内闹了!”
那个年轻男人扭着脸儿,翻着白眼。
“你说有什么尸检报告,我们谁知道是真是假!要不现在就把那尸检报告拿出来,要不然只凭你上下两个嘴皮,便说的天花乱坠,岂不是把我们当傻子一般糊弄!”
徐虎诚实在受不了这四个人的无赖行径,只得指挥自己身边的张宏嵊。
“宏嵊,你现在便赶紧下山一趟!到那个死不死法医的住处,必须要把尸检报告给我拿回来!”
年轻男子闻言,依旧大手一挥,脸色铁青,丝毫不进油盐。
“你让你的亲弟子去取报告,他和你是穿一条裤子,谁知道是不是造假的,随便下山溜达一趟,然后弄几张破纸回来,便想要把我们这些人打发离开阴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