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天色,马上就要黑天!只好急冲冲的跟三叔道别,然后跟严七崖和郝大兴两个人一起赶回山中。
一路上,严七崖止不住问我。
“你养的那个大青,真的不是个妖怪吧!”
我道,
“想什么呢?大清当然不是妖怪,他是个灵蛇!”
严七崖摇摇头。
“我活这么多年,小的时候只听过这些动物成精成妖,还从来没听说过有畜生是有灵性的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好一直默不作声!
严七崖看我没有吭声,更加信誓旦旦的对我说。
“我说真的呢,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从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蛇妖的故事!还挺吓人的,你养的这个大青真的不是妖怪吧!”
我有些不太耐烦。
“我都说了。大青自然不是妖怪!”
郝大兴听到严七崖这么说,倒是十分的感兴趣。
“什么蛇妖的故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讲给我听听呗!”
严七崖便开始缓缓回忆起自己童年的故事。
“这也是小的时候,听村子里的人说的!
说些很多年前,我们村子里有一个人,姓段,大名叫段八方,他性子豪爽,会武功,好赌博。这年立冬前,他独自一人去襄阳石花镇,向一个叫解河洛的人收账。
几天后,段八方来到襄阳边界,只要翻过大薤山,就能到达石花镇。段八方走的是官道,这天他出门时晴空万里,到山脚下时却下起了瓢泼大雨。段八方勉强又走了一段路,恰逢一处驿亭,驿亭小吏告诉段八方,前方路已坍塌。
段八方有些着急,因为他和解河洛立下过契约,立冬时若不能到约好的地方收账,便等同于放弃那笔钱财。段八方问驿吏:“还有其他去石花镇的路吗?”驿吏说:“有一条小路穿过山林,只是听人说,林中虎狼成群,狐獐成精,蟒蛇妖怪,无处不在。”
段八方不信这些,让驿吏指了方位就出发了。一路上他只见大树参天,荆棘丛生。走到一座破屋前时,天色已暗,段八方心想:不如在此处歇息一晚,明天赶早上路。于是,他在破屋内生了一堆火,在火边睡了下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有人走进破屋,段八方睁开眼,见是几个拎着灯笼的丫鬟,就问:“你们是什么人?”领头的丫鬟说:“我家夫人看见这里有火光,让我们来看看,说这里简陋危险,如果有客人,就接过去,好吃好喝伺候。”
段八方略一思忖,对那丫鬟说:“在下一人,在这里待着极好,就不劳烦你家主人了。”
几个丫鬟听了,给段八方行了个礼,匆匆离去。
段八方把火烧得更旺一些,正想搞点吃的,就闻到一阵香味飘来。循着气味望去,只见荒山野岭间灯光闪动,原来那几个丫鬟打着灯笼,拎着食篮,又回来了。
丫鬟身后,跟着两个披黄色蛇裘的女人,一个是青春少女,一个是中年妇人。丫鬟将食盒放下,取出一壶酒、一只熏兔和几样小菜,放到段八方面前。中年妇人说:“本想请段壮士去家里安歇,怎奈段壮士不肯,只好将酒菜送来。”
段八方见了酒菜,顾不得礼节,将兔子抓起,大口撕咬,又将酒壶提起,倒酒入口中。肉肥酒美,段八方不禁叫道:“痛快!”
中年妇人对段八方说:“段壮士是要去石花镇吧?”
段八方点头称是。
中年妇人说:“我家女婿前日去石花镇采办物资,却误入赌坊,欠下一笔赌债,赌场老板将我家女婿扣住。我们娘俩准备去送钱赎人,可是山崩路毁,所以想烦请壮士帮忙将银票带给我家女婿,让他还了赌债,早日回家。”说完,她递过一张三千两银子的银票。
段八方正喝得兴起,便收下银票,把胸脯一拍,说:“没问题,你家女婿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