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每个人都露出和善的面孔,欢声笑语,好像就是大火把自身的恶意焚烧的一干二净似的。
这场雨来的不那么及时,但也够了。这几天石村一直在下雨,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这场雨下了好几天了,河水涨高了,山上的石头开始滑落,河水奔涌,最终石村被淹没在了大水之中,淹没了石像,淹没了一切。”
黄教授从头至尾讲了这么多,就是在对我们讲述祭祀的重要性。
今天我们所有人商量,全部留在原地待命,等到明日再做出发。
所有人再次支起帐篷,一个个无所事事的在沙漠之中,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
我们帐篷之中十多个小伙子,大家坐在一起吃着压缩饼干,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闲话。
不知谁提议,不如讲个故事,打发一下时间。
其中一个小伙子嘿嘿一笑。
“那得讲个有美女的!要不然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儿有什么意思!”
正好前一阵子从康生的口中,我倒听过一个故事。自从认识了个康生,我天天都会听到不少的大鼓书,于是我就对大家说道。
“那我给大家讲一个吧,有女人倒是有女人,但不一定是你们想要的那种!”
于是我便开始慢慢讲述。
说是有一个男人名叫齐怀,他是一个传统工艺画师,在河沙城里他也算得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在画师圈子里。
齐怀尤其擅长画人物画,他不太喜欢画山水,因为他觉得山水是死的,而人是活的,要把一个个活的东西描绘在静止的纸面上,确实很件不容易的事情。人们都说齐怀的人物画是把能手,因为他笔下的人物有灵性,也非常传神。
据说在年轻的时候,齐怀还曾经在宫廷里为皇上画过像,但因为跟一个后宫的妃子眉目传情有了感情,那妃子对齐怀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哭着闹着要齐怀带他私奔,逃出这皇家大院,去过自由自在的平民百姓生活。
这种事情齐怀可不敢干,他也没这个能耐将她带出后宫,而且他也知道天下人谁若是动了皇帝的女人,那肯定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所以他赶紧收拾好细软包裹,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遛回了老家,尽管他心里对那后宫的妃子也是有感情的,但他知道跟皇上比起来,自己只能算是个不起眼的小蚂蚁,他只好选择辜负那妃子的一片殷切之心了。
从此以后,齐怀就本本分分地做起了民间画师,这样的日子虽然比不上在皇室时候的富足,但也足够他逍遥自在地吃喝玩乐了。不过,为了在心里默默纪念那个对自己一片痴情的妃子,齐怀年过四十也没有娶媳妇。
这一天,齐怀和几个河沙城里的画师们在一起喝茶闲聊。
忽然,有人聊到了这世界上到底什么东西最难画的话题。
“当然是鬼最难画了,”齐怀笑着回答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鬼更难画的东西了。”
“可是,我的问题是,这世界上什么最难画啊,”那第一个画师笑了笑说道,“鬼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所以,齐怀啊,你这个答案不算数,请大家重新回答我这个问题。”
“谁说这世界上没有鬼啊,”又一位画师说道,“我就相信这世上有鬼,好几次我都差点看见了呢!”
“什么叫做差点看见了啊,”有人这么玩笑道,“看见就是看见,没看见就是没看见,难道你是看到了半个鬼啊!”
“本来我那天夜里确实是看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那画师又像是在半开玩笑地说道,“但我这不阳气太重嘛,所以就看得迷迷糊糊了,对了,齐怀,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什么觉得画鬼最难呢,请问你的理由何在?”
“因为我也相信这世上是没有鬼的,正是因为鬼并不存在,所以在画起来的时候就没有参考物,如果要画一个有参考物的东西,那还有什么难画的呢?所以如果我们要画鬼,就只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而想象出来的东西再怎么完美,也不可能跟那事情的原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