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ь5&uR&“咳咳咳!”
云矜兮灰头土脸的把床板掀翻了,然后从床底又钻了出来。云矜兮抹了一把鼻尖的灰,感慨万分:“小夭,多亏了你这力大无穷的外挂,不然我还掀不动这个床板了。”
小夭不解【那你为什么不选择走通那个暗道呢】听见这话,云矜兮一脸退缩,“你没看见下面有堵墙吗?一看里面就有机关,而且还有这么多的蜘蛛网和灰尘,一看就是常年累月不曾有人下去过。要真是小皇帝的秘密藏宝之地,她肯定会定期下去查看的,她有洁癖,肯定忍受不了她的暗道这么脏。肯定有古怪,可能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还是小命要紧,宫夜延的解药要真是在那,我估计也该过期了。”
小夭瞬间被噎住。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龙床的床板是一块巨大而沉重的暖玉。云矜兮随意的将脸上的灰擦了擦,然后摆起架势,然后双手一推将床板又重新推了回去。她还强迫症的对齐了每一个拐角,然后才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万无一失。”
屋外树梢上,偷偷监视云矜兮的暗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龙床暖玉少说也有千斤吧?他就这么给推回去了?”
看着精力充沛又开始寻找床上机关的云矜兮,他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本来是个活动的机关,被他这么一推,应该坏了吧?”
果然。当云矜兮在床底发现那一小块可以活动的小按钮时,怎么也按不动了。她有些遗憾,“好像被弄坏了。”
不过……这个暗道要真是坏人的,机关要是坏了,对她来说岂不是一件好事?别人也没法半夜从底下钻出来暗算她。这么一想,云矜兮豁然开朗,她一挥衣袖,抬高声音,“来人!备水沐浴!”
…“然后她就让人备水沐浴了?”
宫夜延眉头紧锁。暗二虽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个头,“是。”
顿了顿,他又有些不放心,“主子,他今天的行为很是反常,既没有为难主子,还、还发现了暗道既没有往下探索,也没有大发雷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暗二语气一重,“主子,我觉得他肯定是察觉到,我们不会在他沐浴的时候监视他,所以打算在沐浴的时候做些小动作!还请允许属下全天监视!”
听见这话,宫夜延微微抬了抬手,他轻描淡写的开口,“无妨,旁的时间盯紧他就好,不碍事。”
暗二欲言又止,但看见宫夜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
寝殿内。云矜兮幸好没有察觉到自己被人监视了,反而还开开心心的洗了一个花瓣澡,然后躺回龙床呼呼大睡。这给监视他的暗二和暗三都整不会了。他们面面相觑。刚刚从摄政王府赶来的暗二,满脸疑惑:“平时这个时间他睡觉了?”
暗三呆呆的有些迟疑,“没有吧?我记得他平时这个时候会先拿一部分主子批改的奏折,然后挑刺,明天再连同另外一部分奏折侮辱主子。”
暗二赞同,“那他今天?”
暗三,“或许……搬床搬累了?”
第二天。云矜兮其实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每天都要上早朝,一周其实只要上一个两回。再加上她是一个废物皇帝,所有的任务全部交给宫夜延处理,所以她的日子就显得轻松许多。回味过来,发现自己相当于端着公务员的饭碗,每天可以摆烂的领导之后,云矜兮又乐了。看来当皇帝这件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云矜兮带着轻松和愉悦又祠堂寻找线索。皇家的祠堂修葺的十分气派。而且他们家族非常庞大,粗略一算祠堂上起码有二十位祖先当过皇帝。只可惜到了她这一代,子嗣稀薄,并未有什么兄弟姐妹。云矜兮甚至都不知道她一个女生是怎么当上皇帝的。看着祠堂里金碧辉煌的牌位,云矜兮虔诚的下跪拜了拜,“无意冒犯,抱歉了。”
说完,她直接就掀开了祠堂桌子上那张庄严的黄布,将脑袋伸到了桌底,仔细查看。桌底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云矜兮不信邪,她敲了敲桌子,实心的木头。就这样来来回回将祠堂也翻找了一遍之后,她彻底耷拉下小脸来。看着摆在桌子上新鲜的桃子,云矜兮随手拿起了一个,满脸沮丧的啃着。这解药总不能真在她床底的那个洞里吧?那也太黑了,里面可指不定有什么呢!云矜兮咬下一口桃子。咔嚓——“陛下?”
伴随着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云矜兮吃桃子的动作顿住。宫夜延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隔绝祠堂和门外的幕帘,他眉眼轻敛,似有疑惑。云矜兮保持着咬桃子的动作,僵住了。她眼珠微微转动落在了自己手中已经吃了一半的桃子上,随即尴尬的收手。她欲盖弥彰的捏着自己手中的桃子,咳声,“这桃子,是朕从寝殿带来的。”
宫夜延目光看向明显少了最顶上一个桃子的果盘。云矜兮:“……正好饿了,而已。”
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瓣,云矜兮看着面前的男人,伸长了手,“爱卿你要来一口吗?”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桃子,宫夜延的如画的眉眼微微下垂,薄唇微动,“多谢陛下,臣不饿。”
听见这话,云矜兮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唇瓣,然后收回了手小口啃食,“是嘛?那还挺没福气的……”宫夜延抬起睫毛。对上男人的视线,云矜兮连忙转移话题,“咳,你来这做什么?”
捏着手中的桃子,云矜兮也不吃了,她胡乱的又放回了果盘的最上边,还默默的转了一下,把她啃的乱七八糟的那一边,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宫夜延狭长而幽黑的眸子就这样顺着她手中的动作看了过去,但语气却温润淡定,“陛下莫不是忘了,是您让臣每日必须亲手将奏折送到你手上。”
说到这,云矜兮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情。她不但要让他亲手送过来,还要言语、行动侮辱一下他呢。云矜兮瞬间像是吞了一颗苍蝇一样的浑身难受。挺起小胸脯,云矜兮努力气势汹汹,“朕怎么会忘呢!正等着你送过来呢!”
宫夜延抬了抬如玉的手指,微微颔首,“是。”
身后的宫人拿着一叠厚厚的奏折摆到了云矜兮的面前。云矜兮暗暗捏紧小拳头。按照流程。先批评奏折批的烂,然后再侮辱践踏他的人格,最后体罚。随意的翻开一个奏折,还没看进去几个字,云矜兮就酝酿好了情绪,怒意满脸,“这写的都是……”“陛下,找到臣的解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