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父亲,即便对自己再如何凉薄,那都是为了家族而已,如此的父亲让她如何恨得了?
“可是,前提是国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罢了,她不想在听父亲心中的烦恼,因为他的烦恼只在家族利益之中,不包括父女之情。
国师听见她的话顿时眯着冷眸,“大小姐是说,本国师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难道不是吗?”收回思绪,卿云有些悲凉地勾着嘴角看着他,“不论是在云苑里说的一切,抑或在奶奶同父亲面前说的一切,到底有几句是真,难道国师不是最清楚吗?”
“哼!无知小辈,本国师不会同你一般见识。”随后朝谢叶荣个微微弯身,拂了一下手中拂尘,“该说不该说,本国师都全数说完。信与不信,便看丞相如何抉择。告辞了!”
见国师竟要转身离开,老太君当即拄着拐杖过去劝阻,“国师大人请留步,如今还得依靠国师大人替丞相府找出那邪物所在。”
“对啊。”单手负后,卿云邪魅地勾着嘴角,“那邪物还未找到,国师怎能这么急着离开呢?”
“卿云,你少说两句。奶奶知晓你难以接受这一切事实,可…”
“囚犯被判死刑之前也有辩解的机会,奶奶,父亲,你们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揭发的机会吗?”
她说的是揭发,不是解释。
谢叶荣蹙眉看着她,“揭发什么。”
“揭发这一国之师竟只是个江湖骗子。”
“你说什么!”国师听后一脸暴怒,他怒目看着她,“谢大小姐,众人知你难以接受事实,可也不该出言攻击!”
“到底是攻击抑或是揭发,奶奶,父亲,你们同国师一同好好看清楚不就是了吗。”边说,边向身旁的秋实使了个眼色。
秋实点点头,然后从袖间拿出了两条包好的丝帕,先是将其中一条丝帕打开,里头放着的正是那‘九尾妖狐’在狗洞里留下的棉线。
“管家,你能看出这是何物吗。”
随着卿云话音一落,秋实小心地拿着丝帕来到管家跟前。
管家一脸诧异,待秋实过来后认真地看着丝帕里的棉线,身后的家仆们纷纷踮着脚探身过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不过是一些白色的毛发,管家脸色变得更加狐疑,就在他想要伸手触碰的时候,秋实将丝帕盖住,并道:“只许看,不许摸。”
管家听后蹙了蹙眉,仍旧一脸不解地看着丝帕上的棉线。
其实每个人的表情都同管家的一样,唯独白氏。
卿云可没错过她那精彩的表情,先是疑惑,再是一惊,如今更是不安。
如此看来,白氏是已经猜到这是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