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卿云怎么是你啊,没事吧?”宋振天一脸惊恐地快步向她走来,扶着她的双肩好好检查,“有没有砸到你?哎呀,瞧外公这老糊涂,我意思是君耀那臭小子呢,有没有砸到哪里,疼不疼?要不要叫府医?”
看着外公焦急惊慌的模样,卿云笑着拉过他长满厚茧的手,“我没事,杯子不是被砸到地上了嘛。只是外公,你在骂谁啊…小舅舅吗?”
不提还好,一提宋振天顿时来火。
愤怒地一甩袖袍,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看着墙壁前的博物柜再次一声长叹,“这天底下除了你小舅舅,还会有谁这般天天想要将我气死?”
见他气得连气息都不平顺,卿云几步过去为他理着气息。
“说的什么话呢,小舅舅怎么可能想要将你气死,他其实很疼你的呢…”
“疼个屁!”愤怒地一手打在梨花桌上,宋振天忍不住说了声粗语,“他若真疼我这个父亲,就不会不顾我反对把我珍藏多年的鹿冲给拿走了!”
听到这,卿云微微歪头蹙眉,“鹿冲?那是什么什么东西?”
“…”听到卿云的这声提问,宋振天顿了顿,情绪也瞬间冷静下来,“那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
“药材?小舅舅拿药材去做什么?他…”怔了怔,卿云微张小嘴地看着宋振天,“他该不会是要将这药材送给琛之吧?”
“可不是嘛!这皇宫各种补肾壮阳之药多的事,偏偏看上我珍藏十几年的鹿冲给送出去!难不成皇上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不会搜罗天底下最好的壮阳药物给他壮阳的药物给琛之送去吗?这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宋振天这番话让卿云略显诧愕地愣在了原地。
“鹿冲,就是鹿鞭?”
“鹿冲是别称…”抬头见卿云一脸惊异的模样,宋振天蹙了蹙眉,“这种东西等你嫁人之后就会知晓。哎呀,不说那臭小子了,对了,卿云,你今日来将军府,是要找谁?”
看着外公那试探性的眼神,卿云抿唇轻笑,“当然是来找您啊,除了您,我还能找谁?”
绝不能被外公看穿她是来找小舅舅的,若不然便是让外公知晓她在为琛之的事情担忧。
既然如今知道琛之的伤势并不严重,那么她就要将脸上的担忧表情给收起来,以防被别人看穿。
听见卿云这话,宋振天顿时乐了,被拿走鹿冲的事情也能暂时搁在一旁。
“真的吗?刚好,这两日外公写了一幅字,你给外公看看写得如何吧。”宋振天边说边将桌子稍作整理,将桌上的大字展现出来。
瞧外公这无所谓的模样,他分明不介意小舅舅将他的鹿冲拿走,或许说,他也希望那条鹿冲可以帮到慕琛之的忙。
字画上写着的是‘孤标傲世’四个字,虽说外公一生戎马,这双手适合提的是大刀而非紫毫,但这四字写得苍劲有力,同柔和的书法截然不同。
“外公写的字,同你在沙场上一样勇猛精进,真不愧是孤标傲世啊。”
“哈哈哈…”听见宝贝孙女称赞自己的字法,宋振天开心地仰头笑了两声。
卿云朝秋实使了个眼色,秋实将手中油纸包递给卿云,然后卿云递给了宋振天。
“外公,这是孙女特意给你买的核桃酥,还热乎的呢。”
“是吗?来尝尝。”宋振天拿了一块咬了一口,酥脆的核桃酥让他心情更加的好,“还是卿云最懂外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