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仪之人又如何?难道心中有了喜欢的人,便是不知廉耻?”站在人群之前,卿云高声说道。
话音一落,顿时迎来谢叶荣的一抹怒视。
卿云佯装没看见,继续抬眸看向朱红,“试问天底下除去孩童,又有几人心中没有倾慕的对象,难道天下人就只有孩童是知廉耻?”
“可不是嘛,”卿云话音一落,旁人纷纷附和,“不说年轻男女,多少男人成亲之后心中仍旧有倾慕的对象?难道这也是不知廉耻?”
“不过心中所想,并非实际所为,何来的不知廉耻?”
朱红悄悄看向白氏,只见白氏蹙眉看着她,示意她继续演下去。
她心中惊慌,若罪名落实,她可是要坐三年大牢啊!可若她在这个时候将一切说出…不,丞相得罪不起,淑妃她更得罪不起,何况白氏即将成为太子的丈母大人,她若真得罪这些人,三年牢狱之灾大可避免,只怕到时候小命都会没了。
“谁说她没有实际所为?我…我曾在夜里见过,有男子悄悄出入四小姐的房间!”
听见这话,谢华龄再也忍耐不住,她稍稍推开云氏,忿恨地盯着朱红,“你胡说什么!我房间从来没有男子进去过!你这样造谣中伤,也太过分了!”
朱红也完全阔出去,不论结果如何,反正不用赔上性命便是!
三年又如何,只要如今能得主子欢心,待二小姐腹中孩儿出生后,她随时都能从大牢里走出去!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你…”
“啪。”任君彦用力地拍着案板,冷冷地看向朱红,“你若再无凭无据污蔑他人,等着的便不是三年牢狱之灾如此简单。”
“虽然是无凭无据,但绝非污蔑。你们皆认为四小姐为人安静乖巧,其实她早就同人暗渡陈仓了!就在两天前的夜里,我亲眼见到她深夜悄悄出府,次日清晨才从外头回来!若她真是洁身自爱,又怎么可能整宿在外?”
本以为这句话又是污蔑,谁知朱红话音一落,华龄像是吃了黄连一般,话语生生卡在喉咙,最终只是紧咬下唇地低下头。
这个举动,证实了朱红所言。
堂下众人再次议论纷纷,因为华龄的不反驳,众人当真认为她本就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子。
就连卿云也有些愕然,若华龄没做过,她定会激烈反驳,可此时偏偏低头不语?
“华龄…”
“我,我那天,只是,到庙里上香,同行的根本没有其他人…”紧咬下唇,华龄说话的声音极小。
朱红听后一声嗤笑,“同行的有没有其他人,这件事也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说罢看向任君彦,“任大人,若非谢华龄行为不检点,谣传岂会散播得这么广?事实是她本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