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轿子刚刚一出府门,唐凯的那名心腹小子便探头探脑地跟踪而来。他并不敢追得太紧,只远远跟着轿子的方向,鬼精地紧随其后。
轿子朝着城北方向而去,几个拐弯之后,便突然在那心腹小子眼前消失了。那小子不禁一惊,快跑几步追进了轿子消失的那个胡同里,却依旧找不到轿子的影子。
就在他缓步前行,低头纳闷的时候,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的他的肩头,那小子浑身哆嗦了一下,心中惊讶:背后有人来,自己这个练家子竟无半点察觉,看来来者不善,定然也是个高手。
那小子倍加小心地转头观看,却更是吃惊不小,原来正是晗冰一脸漠然地站在他身后,那两眼中透出点点寒光,冷若冰霜。他不自然地嘴角微动,算是笑了笑,双手早就握拳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心中急速盘算着要如何解释这跟踪一事。
就在他刚要张口之时,晗冰突然上前,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并愈收愈紧,上来便是要取他性命的。这速度快到了那小子根本来不及防备,只一眨眼的工夫,自己便被人家控制住了要害。
不过这小子也要垂死挣扎一下,从袖筒里偷偷顺下一把尖利的匕首,这就要刺向晗冰。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晗冰根本不惧,待到那匕首向前一刺的瞬间,另一个手如鹰爪一般,“砰”地抓住了那小子的手,连同匕首一起,这就控制在了自己的掌中。那小子只觉得手上生疼,手腕软麻,似乎那只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听从自己的调配了。他还不死心试着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在尝试两次之后彻底死心了。别看晗冰只是一个女子,手掌上的力气却是不输给任何一个武功高手,制服这样一个小家丁简直手到擒来。
那小子一下子便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了,还想要说几句好听的,把责任推给驸马爷了事,却没想到晗冰钳住喉咙的那只手继续用力,那小子呼吸困难,只瞪了两下腿便翻了白眼。
晗冰一松手,那小子的身体便如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此时,他的匕首已经握在了晗冰手中,晗冰四下里看了看,见无人经过此处,便后退了几步,又将那匕首还给了小子,只不过这次那匕首是刺进了他自己的心脏。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晗冰却早已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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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集 假冒大师医郡主
一点心雨:信任是小夫妻关系愉快的基础,坦诚则是必要条件。共同生活的两个小夫妻,不仅仅要交流思想,更要交流感情,如果一方把感情关在自己的心里,那也就把另一方关在生活之外了。
第99问: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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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冰处理掉了跟踪之人,转过几条胡同,才又回到了轿子旁边。
天香立即命令停轿,从轿子中出来,拉着晗冰到僻静的角落中,才问道:“如何?”
晗冰面带笑容,自信地答道:“郡主放心,奴婢已经摆平了。”她没敢告诉主人自己将那人杀死了,她知道,郡主天生心善,若得知此事,不仅要责怪自己,更要为那小子伤心流泪呢,而郡主有孕在身,实在不宜情绪波动。至于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杀死那小子,晗冰有着自己的考虑:驸马先前便有监视郡主之举,只不过晗冰没有揭穿,只在暗地里想办法赶走那监视之人罢了,谁想到驸马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倒是得寸进尺了,于是这一次,晗冰打算给驸马一个教训。
天香郡主还在小心翼翼地问:“那现在当如何?”
晗冰整理思绪,眼珠一转,言道:“郡主稍等,奴婢去处理一下。”说完转身打发走了王府的轿子,搀扶着郡主向前走了一段,于路边另雇了一乘小轿,这才直接赶往城西玉华观。
待到天香郡主和晗冰来到玉华观之时,正是一天中太阳最为毒辣的时候,天香经过一上午的游园、一路上的颠簸,走出轿子的那一刻,脸色惨白。无任何光彩,柳眉皱起,眉心尽是疲倦。不过天香低垂下眼帘,望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用手轻抚着这个小生命。仍强打着精神。与晗冰一起走进了玉华观,她真心期待着毓隐大师能帮她减轻一分痛苦。顺利诞下这个孩儿。
玉华观中,晗冰昨日见到的玉舒大师接待了她们,原来这位玉舒大师是这玉华观的观主呢。
玉舒命人给毓隐大师送去了拜帖。不久便有人带领天香和晗冰来到了玉华观内一处宽敞的小院中。小道姑指着正房言道。毓隐大师就在房中等候。于是天香和晗冰几步走到正房前敲门求见。
“请进!”屋内传来一声洪亮中略带几分厚重的声音,如洪钟一般。
两个人推门而入,屋中摆设简单,并没有天香之前想象的青烟缭绕。只见正座之上,盘膝而坐着一位白发道姑。但正座之前,垂下一道白色纱帐,将她与访客隔离开来。
“这位可是毓隐大师?”晗冰深深施礼,不放心地询问道。
纱帐之后的道姑点头称是,并礼貌地伸手请她二人坐下。晗冰一边转动眼珠,熟悉着屋中的环境,一边搀着郡主坐了下来,而她只垂手站在了郡主身后,多一步都不肯离开。
其实正座上的所谓大师,正是文秀假扮的。罗镇虎带着段逍遥提前来到了这玉华观,早就准备下了房间,就等着文秀和刘飞了。只是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一个晚上,文秀他们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匆匆忙忙地到达观中。
在玉舒大师的帮助下,文秀更衣、化妆,假扮成了一位老年道姑,玉舒大师佩服这位八府巡按,为了能救出妻儿,竟不惜“男扮女装”。可她哪里知道,文秀本来便是为女子。
文秀化好妆后兴奋地来征求大家的意见,众人都说看不出破绽,只有刘飞一言不发。文秀知道刘飞心中定是有什么不满之处,于是凑到刘飞身边,指着自己的装扮,笑嘻嘻地问道:“大师爷,在下这个扮相如何?”
刘飞忍不住撇嘴而笑,轻摇折扇,不屑地答道:“你又非上台唱戏,何来扮相一说?”
文秀收起所有的和善,眼中透出一丝严厉,低声问道:“喂,你最好有话直说,省得我动大刑!”说着,文秀将自己的拳头在刘飞眼前一挥。
众人皆掩口而笑,段逍遥更是乐得围着文秀又蹦又跳,口中不断吆喝着:“唱大戏也无妨啊,唱戏!唱戏!就唱‘动大刑’那出戏!”
刘飞就仿佛没有听到段逍遥的喊声一般,只闭目静思了片刻,言道:“那毓隐大师历经沧桑,看尽人世浮尘,可是从你这张脸上,在下怎么也读不出这些经历来。”
罗镇虎一听这话,大手掌一拍大腿,言道:“嗨,我说师爷啊,你也太仔细了,我咋看谁都一样呢?”
“有吗?有吗?阿飞啊,那你看看我脸上有沧桑吗?”段逍遥凑到刘飞身边,指着自己的脸不停地问着。见刘飞始终不搭理自己,老顽童也有些生气了,颧骨下那干瘪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地,撅着嘴问道:“咳咳咳,你如何不肯回答于我?难道我的问题竟如何深奥不成?”
众人又是忍不住地一阵苦笑。刘飞边笑边闪身躲到了文秀身后,口中不住地附和道:“深奥,果真深奥啊!”
文秀有些不耐烦地拉住了老顽童,厉声言道:“五叔,我求求您,安静一下,让我好好想想。”她知道,刘飞这并非吹毛求疵,要骗过郡主,还要骗过郡主的手下奴才,绝不是件易事。
李皓轩过来将段逍遥拉到一旁坐了下来,劝他再不要出声了。
文秀一手托着精致的下巴,一手抱在胸前,低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