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镇虎也“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坚定地言道:“就是。更何况那老王爷害死了魏大哥,我立誓要为大哥报仇的。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刘飞欣慰地点着头,又转身望着赵刚。那赵刚也挥拳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潞安王谋反。我身为护国大将军的副将,又岂能置之不理?”
“师爷,您就说怎么办吧!”罗镇虎憨直地言道。
刘飞点头,嘴角微动,挂上了一个蔚然的笑容。而那小眼睛之中却是闪着莹莹的泪光。他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头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开始向每个人分派任务。
此时的刘飞亦有些激动,这是他酝酿已久的计划,而究竟这样的设计能不能救出秀秀,其实刘飞的心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刘飞手中只有多了赵刚和他所带了十八名精兵,这点人手要想对付准备谋朝篡位的潞安王,简直是有些痴人说梦。但刘飞偏偏要自不量力地拼上这一把。
秀秀在王爷手中的日子,刘飞是度日如年,他已经作出了一个决定,假如自己计划失败,未能救出秀秀。那么他情愿陪着秀秀一起上法场,而绝不独自苟活于世!
第二天一早。朝阳初生,淡红的霞光晕染着半边天,刻画着空中那形状各异的每一朵流云,让它们仿佛披上了锦袍一般,高傲逍遥地飘在广阔的天空中。
洛阳城南门外树林之中,钱广已带兵赶到,就准备着冲进城去呢。可先遣官却急匆匆地回来禀报说,这城,只怕是进不去了。
“啊?这是为何?”钱广满腹狐疑,只盯着先遣官,厉声责问。
那先遣官低头言道:“启禀将军,那城门被两口硕大的棺材堵住了。听说是两个大户人家今日同时出殡,在城门处相遇,各不相让,结果两口棺材争抢之时,卡在城门处。现下城门四周聚集了几百人之多,一团混乱,谁也别想过去呀!”
钱广一听,气得笑了出来,歪着头骂道:“嘿,这可真是天下奇闻!真是一帮惹是生非的刁民啊!还恰好在老子出兵之日闹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那先遣官问道:“将军,要不要小人带兵先将那些刁民打散?”
钱广刚要点头应允,心中又一琢磨,这出征在即,何苦与这些刁民浪费人马,于是他又改变了主意,言道:“不必了,去东门进城便是。”
钱广带着大队人马又来到了东门附近,但奇怪的是这东门依旧不太平。先遣官打探回来言道,这东门被好几车的铁钉和各种建房废料堵住了,说是运送的伙计在城门处发生了口角,争执不下竟动起手来,掀翻了运料的马车,如今东门是满地铁钉废料,大家都怕扎坏了脚,谁也不敢走上去。
“难道就没人清理吗?”钱广问道。
“哎,清理起来着实麻烦,只怕要花大半天啊!”先遣官无奈地言道。
“嘿嘿,今天这是怎么了?”钱广不禁心生怀疑,他让人有去其他两个城门打探,结果也都差不多,城门处皆发生了奇怪的事端,将城门堵了个严实。
钱广暗道,看来这也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不让我进城啊!难不成这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略有心虚的钱广不敢轻举妄动,只将人马隐藏在城外,静观其变。
而此时,洛阳城中,王府之内,老王爷正和于百之一起在花厅议事,他们还不知道城门处发生的这些意外。
突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进来禀报,说有人带兵冲进了王府。
潞安王大惊,他转头望着于百之,怒骂道:“嘿,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呀?”
于百之听了不禁心中一沉,王爷举事在即,这个档口怎么会有人带兵而来呢?究竟会是谁呢?
还不等老王爷和于百之想清楚。只听门外一阵嘈杂,十几名官兵已经拥进了花厅之内,为首的正是刘飞。
潞安王一见刘飞,但是一颗心倒是踏实了下来,他猜想,不过是这个白面书生找来一些知县官兵营救他们那个假巡按,不足为惧。
于是他撇着嘴,高昂起头,不屑地质问道:“哦,本王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刘飞你呀!你带人擅闯王府,你可知罪呀?”
而潞安王身旁的于百之却没有老王爷这般自信,他偷眼观察到刘飞的身边跟着一位年轻的小将。而冲进来这些士兵亦与知县府上的普通官兵不同:他们衣着整齐,训练有素,个个如狼似虎,绝非善类。
刘飞表情轻松,只淡然一笑。口中言道:“潞安王,你杀害朝廷命官,意欲谋朝篡位,证据确凿。护国大将军孟世饶已经派兵前来捉拿于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赵刚在一旁厉声附和道:“我乃护国大将军帐下副将赵刚,大将军有令。让末将前来擒拿反贼!”
老王爷和于百之一听刘飞竟然请来了护国大将军,心中皆是一震。潞安王脸色大变,神情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什么,那什么,护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