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镇虎也伸手扣在了李皓轩的肩头,直率地笑道:“嘿嘿,二哥,俺都要想死二哥了。”
听到三弟如此直白的表达。李皓轩不禁双颊微红,羞涩地转头望着文秀和刘飞,解释道:“我们兄弟自结拜一来,还从未分别过这么久呢。”
秀秀一听,凑到李皓轩和罗镇虎的身边,拍着两个人的肩头,剑眉一挑,美眸流转,含笑言道:“好,既然今日罗大哥回来了。那中午咱就去庐州城里最好的饭庄,我请客,给罗大哥接风洗尘。如何?”
罗镇虎硕大的手掌一拍大腿,高兴地赞道:“好啊!那俺要痛快地喝上几杯!师爷说了,为免误事,俺这一路上都不可饮酒,俺都快憋坏了!”
众人眼见着罗镇虎那一副馋酒的样子。哈哈大笑,秀秀更是豪爽地一挥手,应声言道:“好,那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这话正说到了罗镇虎的心里,他连日赶路,风餐露宿的。已经好久不曾饱餐痛饮了。他兴奋地附和道:“嘿,太棒了!咱们文大人现在可是庐州城百姓的大恩人啦,俺刚一进城就听说了……”
罗镇虎还在滔滔不绝。李皓轩却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狠狠在他后背一推,剑眉一纵,羞愧地低声言道:“三弟,你怎么只顾着喝酒呀?大人和师爷托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罗镇虎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住了,眨了眨一双虎目。又手掌在脑门上一拍,惭愧万分地自言自语道:“哎呀,差一点忘了正事。”
刘飞见众人终于说到了正题,这才上前一步,探身关切地问道:“镇虎啊,你可见到我大哥了?”
罗镇虎重重点点头,神情严肃地回禀道:“嗯,见到了。”
“那大哥见了我书信之后怎么说?”刘飞歪着头,眯起一双小眼睛追问道。
文秀也忙将罗镇虎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让他慢慢道来。
原来罗镇虎抵达京城之后,很容易便找到了“第一神捕”刘翱。刘翱起初见到弟弟刘飞的书信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不等罗镇虎说话,便不耐烦地将他轰了出去。
但罗镇虎执着,一直守候在刘翱的家门口不肯离开半步,终于打动了刘翱,给了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罗镇虎趁机便将刘师爷交代的话转述给了刘捕头,一再强调这是文必正文巡按所托之事,关系重大,恳求刘捕头帮忙。
刘翱一听说是金科状元文必正所托,便已有了几分动心。他已经获悉了文必正力擒潞安王的事情,心中对这位八府巡按钦佩有加。
而面前的罗镇虎虽为人粗犷豪放,但心地善良、真诚淳朴,又跪在刘翱的脚下誓死恳求,刘翱这才勉强同意。
他让罗镇虎回到客栈耐心等候三天,说是三天之后必有答复。
说到这里,罗镇虎从怀中逃出来一封书信,直接交给了文秀,口中言道:“这是三天后,刘捕头拿给我的东西,说是交给文大人的。”
文秀接过信函,漆黑的眸子转了又转,心中暗道:这刘翱不是阿飞的亲哥哥吗?如何求他办点事他竟如此不情愿呢?
秀秀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一下刘飞,见此时阿飞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信函之上,那眉宇间明显挂着几分凄然和无奈。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过节?秀秀胡乱猜测着,却又不好当众问起,只好先将这点疑问埋在了心底,转身将书信交到了刘飞的手中。
“师爷,看看信上说了些什么。”文秀假装轻松地笑道。
刘飞轻叹了一声,接过了信函,展开细细一看,不禁倒双眉紧锁,仰面一声长叹,那神情颇为严峻。
大家见师爷如此神情,心中皆是一沉。秀秀忍耐不住,飞速眨着一双期盼的美眸,好奇地问道:“信上怎么说?”
刘飞淡然一笑,将那信函整齐地叠好,小心翼翼地收进了信封之中,低垂着眼帘,口中缓缓言道:“大人,那妇人所言不虚,三十年前,皇宫之内果然曾丢失过一件宝贝。”
众人大吃一惊,文秀一双如水的美眸中闪烁着点点疑惑的光芒,朱唇微动了几下,才终于问了出来:“那……那盗宝之人正是段戎吗?”
刘飞偷眼瞟了一下文秀,微微颔首,再次低头长叹了一声,言道:“哥哥在信中说,三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神偷段戎’的确曾进宫盗宝。盗走的那件宝贝叫做‘翡翠鸳鸯盏’,是一个镇守西陲边疆的封疆大吏进贡给朝廷的。”
文秀越听心情越是沉重,她一手托着香腮,秋波闪动,不甘地问道:“这个‘翡翠鸳鸯盏’是什么稀世珍宝吗?”
刘飞一听这话,冷淡地一笑,摇了摇头,言道:“若说在皇宫之中,那‘鸳鸯盏’便不算稀奇,但倘若拿到民间,那便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听刘飞这样一说,秀秀心中疑惑更大了,她竖起一根手指,歪着头一边思忖一边自言自语道:“皇宫里那么多宝贝,这个段戎为什么只偷‘鸳鸯盏’呢?”
罗镇虎听到了文秀的疑问,大大咧咧地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或许是他偏偏喜好这玩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