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娇见霍京听不进自己的解释,心中颇为焦急,长叹了一声,频频摇头言道:“霍公子,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当年,我已是心有所属,故而才会厌烦疏远你们这些公子哥。而我嫁给文必正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寒门书生。我又非神仙,怎能未卜先知、料到他多年之后会入朝为官呢?”
此言一出,霍京不禁呆了在原地,如五雷轰顶一般。他无比惊诧地凝视着白玉娇,踉跄了两步,身子一歪,依在了墙边,厚厚的嘴唇不住地颤抖:“什么?他只是个寒门书生?”
白玉娇微微颔首,郑重地言道:“当然,你若不信,自己去查一查文必正究竟是哪一年中的状元、又是哪一年官拜八府巡按的,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我与文必正的孩儿都已经年满六岁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此时的霍京简直不相信白玉娇的话,他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平静:原来白玉娇只是因为痴情于一个书生,才始终对自己冷漠淡然,而并非什么大富大贵之由。
霍京情绪有些失控,他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那眼神愈发慌乱无章,他急急地上前一步,声嘶力竭地吼道:“可是……可是我散尽家财,带着白银千两来到你家之时,曾问过白员外:你是否已遂心愿、嫁给了大富大贵之人,员外明明默认的。”
白玉娇听说霍京曾来过自己家中,还带着千两白银,心中甚是感慨,她漆黑的眸子左右转动了几下,低眉思量了片刻,心中了然,顿时悲哀不已,含泪言道:
“霍公子,真是难为你了!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不想我白玉娇一句戏言,竟让你当真散尽了家财,玉娇真是心中有愧啊。我猜想,爹爹那是碍于面子,才对你隐瞒了实情的,玉娇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言毕,白玉娇神情恳切地飘身行礼,起身之后,那莹莹的泪珠不禁夺眶而出,心中羞愧难言。
这时候,正厅门口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朗朗如洪钟一般:“霍公子,不必查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文必正这给八府巡按做到今日,尚且不足一年呢!”
霍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门口站着两个人,前面的这位俊美潇洒、气度不凡,旁边的那人则风雅不俗、沉稳镇定,二人正是巡按大人和他的师爷。
而白玉娇见秀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喜出望外,疾步飘了去,一头扎在文秀的怀中,眼角还挂着泪水,嘴角却已显出了笑容。
“你真是个挨千刀的,这么久才回来,可急死我了。”白玉娇撒娇似的用拳头捶着秀秀的肩头,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委屈,羞得文秀满面通红,只得好言相劝。
“咦,小宝呢?”白玉娇慌张地左右找寻着自己的儿子。
刘飞忙微笑着安慰道:“哦,夫人莫急,小宝很好,他就在院中呢。”说着,刘飞向着身后一指。
白玉娇骄纵地白了文秀一眼,绕过他们,直接奔向了在院中嬉戏玩耍的文小宝。
文秀和刘飞这时候才迈步走进了正厅,李皓轩则负责守在门口。霍京见到巡按众人,脸色立变,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感觉他们并未带大队官兵包围荒宅,心中这才略略安心些。
霍京犀利的眼神早就注意到了守在门口的李皓轩,心中叹道:哎,到底还是这个漏网之鱼反转了眼下的局面。
原来,昨晚刘飞在跨出后院书房门口的那一刻稍稍延迟了一下,向着身旁的李皓轩使了个眼色。李皓轩聪慧机敏,立刻微微颔首,悄悄留在了书房之内,并没有跟上其他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无踪了,走在前面的霍京当时毫无察觉。
随后,文秀和刘飞在前厅被霍京的手下迷晕,而李皓轩则没有急于出手相救。
他暗自揣测,刘师爷让自己置身事外,便是早已料到了仇千重此人有异,也预想到了此刻的危难,只是自己现下还不知道这个仇千重到底与巡按众人有何过节,为何要挟持巡按大人。因此皓轩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不妨先静观其变,或许能探知其中原委。
打定了主意,李皓轩则悄悄藏在暗中,紧密监视着仇千重的一举一动。见这仇千重只是让人将巡按众人拖到了后院书房之中困住,倒是并未有伤害之意。
不过让李皓轩费解的是,这个仇千重居然只将白玉娇一人留在了前厅之中,且独自看守在玉娇的身边,这可有些匪夷所思了。皓轩见书房之内的秀秀等人无恙,便藏身屋顶,紧盯住和白玉娇在一起的仇千重。
皓轩就这样圆睁双眸、整整盯了一个晚上,倒是并未见仇千重对玉娇有任何非分之举,反而从此人的目光之中,皓轩品出了几分眷恋和惋惜。
难道说仇千重精心安排下此局是为了白玉娇?皓轩心中顿时有了些头绪。他趁着黎明时分,仇千重眼神迷离、困倦不堪之时迅速来到了后院,无声无息地救出了文秀等人。
大家一起回到了前厅,潜伏在屋外,正好听到了房中仇千重——哦,不,是霍京,与白玉娇的对话,众人顿时明了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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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集 爱的真谛,你懂吗?
一点心雨:为什么有些人总是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