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只要遵循柔和雪茄搭配清淡威士忌和浓郁雪茄搭配浓烈威士忌的大原则就可。雪茄与威士忌“强强”配对的时候,柔和的雪茄和威士忌在一起享用绝不会削弱任何一方的魅力,反而互为铺垫,让各自的香醇有所提升。
手下刚离开没一会儿,紧闭的房门前,又再次被人重重的敲响,打断了他沉浸的享受。
“蠢狗,不要再来打搅我。”达特以为敲门的是他的手下,心中的怒火便再次燃起。
他抓起摆在面前的烟灰缸,毫不迟疑的直接朝着紧闭的大门扔了过去,而这时一个黑影竟然直径穿过房门,出现在房间里。
半空中飞速旋转的烟灰缸,在不停洒落着烟灰的同时,继续朝着对面出现的人影疾驰而去,只需数秒之内就能撞上它的目标。
而对面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根本就来不及躲闪避让,顷刻而至的烟灰缸,直接就朝着身披黑袍的男子额头重重砸去。
然而,烟灰缸却毫无阻碍的穿过了黑袍男子的额头,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房门上,从而发出“砰”的一声,接着便掉落在地板上。
与此同时,坐在办公桌前的达特看清了来者的面容,他豁然从舒服的坐姿变成了惊慌的站立,并露出一副神色失措的懊悔面容。
“抱歉,奥斯克大人,”达特语气谦卑、且面带歉疚的解释道,“我不是冲你发泄愤怒……我是说……我不知道出现的会是您。”
黑袍男子缓缓地走进了屋内,将整个身体置于悬挂在头顶的灯光之下,让对面的达特能够更加仔细的看清楚他这张脸。
黑袍男子有着一张灰色的死人脸,且布满了狰狞的伤疤,左眼下是一条已经腐烂的肌肉,就像是未经妥善保存的一具僵尸。
“愤怒,往往都是弱者的象征。”黑袍男子的眼眸深邃,盯着达特瞧时目光更是阴冷,“在愤怒也不要大吼大叫,而是保持冷静。”
“愤怒,只会让你表现的更无能!”黑袍男子继续评述道,“因为你智慧不够,所以你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让你愤怒的原因!”
“同样,愤怒也是你对自己无能的认可!”最后这句话带着明显的轻蔑和讽刺的训斥。却并未对达特刚才的行为有刻意的责怪之意。
来者是维克多家族的掌权者,血乌鸦的首领。尽管心生不满,但达特却不敢出言反驳对方的训诫,而是恭敬问道:“您有何吩咐?”
“据我所知你最近与跳蚤窝的一伙盗贼来往密切,”黑袍男子继而询问,“甚至雇佣他们偷窃了属于兰尼斯家族的一批贵重货物?”
“夜幕下的阴影,也许您听说过这个盗贼组织。”达特应声回答道,“他们的确偷了兰尼斯的货物,但没人知道他们是受雇于我。”
“‘无畏者’布兰特,”黑袍男子语气平淡叙述,“这伙盗贼在他的带领下击败了血腥猎人团,如今他们完全掌控着整个第九区。”
“这些罪犯团伙也就只能窝在几个贫民区里争夺地盘,”达特颇为不屑的说,“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伙盗贼击败了一群猎人而已。”
“然而你口中轻蔑不屑的盗贼,”黑袍男子随即将目光撇向角落,望了望空无一物的保险柜,“却搬空了你的保险柜。不是吗?”
“布兰特,这个该死的,喜欢耍小聪明的盗贼,”达特握着拳头,愤愤地嚷道,“就在十分钟前,他从我这里拿走了500金克朗。”
“想必是你亲手把藏在保险柜里的钱交到他手上的。”黑袍男子直接评论道,“我在火炉巷的路口处,正巧撞见了你口中的盗贼。”
“我多么希望您当时能够拦住他。”
“就因为他从你这里拿走了你的钱?”
“大人,是我们的钱。”达特立即强调。
“绝大多数都装进了你的口袋,”黑袍男子纠正道,“既然你雇佣了这伙盗贼为你办事,那么你就应该按照约定支付相应的酬劳。”
“我已经付过酬劳了。”达特再次不甘示弱的强调。
“你的确已经付过酬劳了。”黑袍男子带着几分嘲弄的语气说,“而且付了两次,第一次是用一箱销魂剂,第二次才是一袋金币。”
“您是来嘲讽我的?”达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波澜起伏。
“我是来警告你的,不要再去招惹兰尼斯家族,”黑袍男子脸色阴沉地说,“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有第二次发生。”
“奥斯克大人,那件事我做的很隐秘,不会被兰尼斯家族查出来的。”有些惊惧的达特立即向黑袍男子做出保证。
黑袍男子阴冷的看着达特,“你把那些玩意儿藏在你的酒吧里面售卖,你管这叫隐秘?”这句话的语调中掺杂着斥责的味道。
面对黑袍男子的斥责,面红耳赤的达特一时间似乎很难找到正当理由去反驳。但以他桀骜不驯的个性,又不能默不作声的忍受下去。
“奥斯克大人,”他只能故作窘迫的解释道,“若是没有那些销魂剂,我们经营的酒吧和姬院恐怕难以维持下去。”
销魂剂是一种掺杂特殊物质的麻醉药水。当人喝下之后,会因过度刺激而神思茫然,仿佛魂将离体一般飘飘欲仙的感觉。
整个下城区就像是一个深埋在地底下巨大的钢铁囚笼,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重复,且枯燥无味的劳作。
酒吧和姬院是为数不多的能够让这些囚徒花钱买醉,堕落奢靡的去处。销魂剂则能够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彻底的释放和激情。
“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生意吗?”黑袍男子露出狰狞的齿龈和黄牙,像是在发出不满的警告。
“大人,若是我们的酒吧和姬院没有生意,就意味着源源不断的金币将流向其他的地方。”达特毫不迟疑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