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倾宇眼有笑意:“似乎你和太子关系不怎么样。”
方小侯爷也觉得无可奈何:“我和他,从小不对盘。他今天还算表现良好,毕竟大家都不再是当年的幼稚孩童。即使相互不爽也学会了隐藏在心底。说也奇怪,打从第一次见面起,本侯
和他就互相看不顺眼。本侯怀疑是八字相克。”忽然想起无双公子那高妙术数,“对了,倾宇不是精通卜算之术吗,改天为本侯算一卦如何?”
肖倾宇温和一笑:“好。”转而认真道,“至于太子,你还是尽量与他修复关系的好。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是可以掌握你我生死大权的人。得罪了这么一个人,总不是件好事。”
方君乾讥诮一笑:“太子只代表了他的出身,无关乎资质能力。倾宇你知道吗,当你和他坐在一起时,我总觉得你比他还像个太子。”
肖倾宇眸光流转,显得淡漠而凝重:“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乱说的?”方君乾凑近他:“本侯坚信倾宇不会本侯的。”
无双公子把玩着手中金线,不愠不火道:“如果你每月付我茶点钱,肖某就当没听见。”
方君乾不假思索:“你去告密可以,要我付钱是万万不能的!”
肖倾宇不依不饶:“堂堂方小侯爷,每天去别人家里蹭吃蹭喝,难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不会。”他迅速回答并反戈一击,“倾宇呀,我们之间的情谊难道就值区区几顿夜宵?你用金钱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感情,实在太令本侯寒心了……”
倾宇公子没想到方君乾在这点小事上也会斤斤计较,不想多作纠缠。“好,好,小侯爷对,是肖某错了。肖某的确不该用金钱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情谊。”
“无双公子与方小侯爷真是一见如故呀,老夫打搅两位雅兴了。”林文正端着酒杯走过来,气质成熟,风度儒雅。
“林丞相。”两人同时行礼招呼。“不敢不敢!”林文正慌忙回礼,“两位皆我大庆之股肱。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老夫今后还望两位照拂,怎敢当此大礼。”
这老狐狸!——方小侯爷心中暗骂。林文正一直是朝政里的不倒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明哲保身两面三刀,既会做人,更会当官。“老狐狸”这三个字当之无愧。
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他此刻前来有何用意。
林文正背对众臣挡住那些好奇探究的视线,压低声音道:“公子,昨夜的事多谢你了。”
昨夜……表白?林依依?!
方小侯爷差点把口中美酒喷出来!他呆坐在那里,既尴尬又无奈……
肖倾宇倒是波澜不惊:“林丞相指的是什么事?肖某记性不好(不好?方君乾心下冷笑:谦虚了……),不该记得的事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就好、那就好。……此事关乎小女清誉,万望公子不要让第四人知道。”
肖倾宇瞟了身边的方君乾一眼——这第四个人正好端端地坐在林文正旁边,一脸无辜的表情。
心中好笑,口上却正经八百:“那是当然,肖某自不会让别人知道,请左相放心。”
林文正心满意足地走了。
“方小侯爷可听明白了,此事有关女子清誉,切不可跟人乱说。”
方君乾耸耸肩:“你以为我愿意听?本侯也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寿宴无疑极为成功。排场奢华,耗费巨大,多的是歌功颂德,缺的是活力新意。
寸毯寸金的纯白长绒毯上,象征大富大贵的牡丹争艳图开得惟妙惟肖,恣意盎然,映衬着绒毯上舞姿妖娆的舞姬们越发神采飞扬,娇艳欲滴,姣好的容颜令连大殿中央那五颗价值连城的
夜明珠都黯然失色。
不过再美丽的舞姬,再精彩的歌舞,当你连续看了好几年后,你也会感觉乏味透顶。
方小侯爷十分庆幸有公子无双坐在自己身边,两人一起谈天论地妙语连珠,到也别有一番趣味。
寿宴气氛更在嘉睿帝一道大赦天下的圣旨后,飙升至最高点——同时,也标志着宴会的圆满结束。
宴会一结束,张尽崖小朋友就出现了:“公子。”正要去推公子轮椅,谁知被方君乾抢先一步!“倾宇今晚有何打算?”小侯爷的手自然而然扶上倾宇轮椅的椅背,边问边推着他走出殿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