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唐祺应该不会高兴。”
谢眠山怒骂道:“你懂个屁!”
“你以为巴上秦曜就能有好结果?他们秦家人骨子里就看不起我们,冷血无情,你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
“不用你操心。”唐湉淡淡的说,“我只想问你一句——秦昭是不是你杀的?”
虽然秦曜从没提过,可唐湉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明白,秦昭出征半路遇上的埋伏恐怕并不是巧合,谢眠山在里面应当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甚至还可能是主谋。
“呵。”谢眠山冷笑,“是秦曜告诉你的?”
“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唐湉料到了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只是有些好奇:“唐祺知道这回事吗?”
谢眠山懒得回他,唐湉于是自顾自的又回道:
“应该是不知道,不然他怎么能容忍你活着?”
谢眠山像是忍无可忍,怒骂道:“秦昭算个什么东西!”
“我与唐祺相识更早,他最落魄之时全是我从旁协助,若没有我,他早就死了!”
“偏偏他后来被秦昭迷了眼,一心只跟着他走,无论如何也不肯听我的话与他断了往来,那我就只能下狠手了。”
唐湉虽然早猜到了,可亲耳听到谢眠山说出来,难免还是替秦曜愤怒:“活该唐祺看不上你!”
“自己没能力让心上人喜欢,就想阴毒的法子害情敌!”
见他生气,谢眠山反而平静下来,甚至有些洋洋得意:“那又如何?只要目的达成,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秦昭一死,他就恨毒了秦家,秦家的落败可是我与他一同谋划的,他永远也没有脸面去见秦昭了!”
唐湉握紧了拳头,克制全部的冲动才不让自己在他脸上打一拳,他忍着怒火又道:“若你肯将当年栽赃陷害秦家父子的事逐一坦白交代,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绝无可能。”谢眠山咧嘴大笑,“就算我死,也要让秦家臭一万年!”
他对秦家的恨意早已变态,唐湉并不想跟他啰嗦,他的笑声难听至极,尖锐的冲击着他的耳膜生疼。
等他平息下来,唐湉忽然说:“就算你报复了秦家,也得不到唐祺。”
“你不是很想知道他在哪吗?我可以告诉你。”
谢眠山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他:“他是不是躲起来了?”
“我虽不知他从哪找来的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他那个人向来心思重,有什么话都不肯说,你若是能让他来见我,我或许可以考虑。”
唐湉叹气,“你也是个聪明人,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不肯相信吗?”